脸疑惑:“怎么会有三个大人,不,是四个?”
萧夕凛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家夫人的酒量这般差。早知如此,他就让顾云哓只喝一杯就足够了。外头候着的秋红秋绿和萧一萧二都退得远远的,生怕打扰了两人。
他也不好再把人叫回来煮一碗醒酒汤,只得扶着顾云哓在榻上歇一歇。
用帕子沾了水,给她擦了擦脸,顾云哓满脸酡红,双眼迷离地看着自己。
没有了平日的矜持和规矩,她的目光有些直勾勾的,但是萧夕凛不讨厌这样的视线。
他俯身,在顾云哓的唇角落下一吻。
痒痒的感觉,让她笑得花枝乱颤,险些从榻上翻滚下去。
萧夕凛无奈,只得侧身也跟着躺下,伸手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大人,我好高兴……”
以为顾云哓睡着了,冷不丁听见她喃喃轻语。
闻言,萧夕凛笑笑,搂着她也轻声问道:“为什么这般高兴?”
“因为,我又有了一个家……”顾云哓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剩下的话变成了绵长的呼吸。
萧夕凛听罢,怜惜地揽紧了怀里的她,许久才回应道:“夫人,我亦然。”
父母相继离世后,他虽说跟舅舅舅母亲近得很,他们却始终不能住在一起。
如今有了顾云哓,萧夕凛也终于不再一个人住在偌大空荡的萧府里。等有了孩子,府里只会越来越热闹了。
思及此,他满足地闭上眼。
两人这一睡,直到天色刚亮才醒来。
顾云哓揉着刺痛的额角,想着自己居然三杯桂花酿就醉倒了。
她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恍惚了一下,又念及两人尚未洞房,自己就醉醺醺的,萧夕凛又不想乘人之危。
低头看见自己齐整的衣裳,只是因为睡觉微微有些凌乱,顾云哓就忍不住叹气。
等会要敬茶,镇国候夫人只怕会派嬷嬷过来收元帕,可是帕子还是白白净净的,该如何是好?
她顿时有些急了,犹豫着要不要推醒身边的萧夕凛,却见他睡得熟,有些不忍心惊了他的好梦。
没等顾云哓纠结多久,身边的男人忽然一个翻身就压在她的身上,睁开眼,眸里哪里有半点睡意?
“夫人终于醒了,实在叫为夫久等了。”
久等什么,顾云哓一听就明白,顿时面红耳赤,嗫嚅道:“是我不对,贪杯了。”
“是我的错,没想到夫人少沾酒水,比不得我时常跟同僚对饮。”萧夕凛的指尖在她鬓角一拂开,低下头,两张脸几乎要贴在一起:“既然夫人醒了,昨夜未曾完成的洞房,可不能再耽搁了,不然就得误了给舅舅舅母奉茶的时辰。”
顾云哓脸颊滚烫,被他指尖挑开松散的衣裳,两人很快肌肤相贴,萧夕凛灼热的肌肤几乎要把自己灼热起来。
她因为赧然,浑身染上淡淡的粉红,萧夕凛看得目不转睛,只觉得那粉色又再深了些许,不由笑道:“夫人总归是太害羞了些,这本是夫妻之道,何必介怀?”
他轻柔地亲吻着顾云哓的耳垂,缓和她紧张的心情,大手轻抚着怀里的柔软,几乎想要把人紧紧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久久不能分开。
顾云哓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又生怕丫鬟已经在门外候着,只等两人起床了,于是单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再露出羞人的声音来。
萧夕凛挑了挑眉,难得坏心眼的没告诉怀里的小妻子,外头原本打算候着的秋红秋绿,听见里头一点声响,早就逃之夭夭了。
离得远远的,还能听见秋红小声惊叹,说他们如胶如漆。
若是顾云哓听见了,只怕这浑身的粉色又得深上几分,整一张脸怕是要红得滴血。
顾云哓被翻来覆去的折腾,还不敢出声,最后实在扛不住求饶,萧夕凛这才依依不舍地停下。
她早就四肢绵软,感觉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刚要起身,险些摔了下去,幸好被萧夕凛眼明手快地扶住了。
他索性把顾云哓抱起来,重新倒在软榻上。
今早起来也懒得换地方,软榻狭窄得很,原本一个人还算宽敞,两个人就稍显拥挤。不过这时候是刚刚好,越是狭窄,顾云哓能逃开的地方就越少,可不就让萧夕凛尽兴了?
顾云哓瞪了他一眼,软软地躺在榻上,暗叹萧夕凛明明是文人,体力却是好得很,甚至腰腹精瘦,显然也是个练家子。
她没问萧夕凛既然有武功在身,怎么不当将军反而做了太傅,两人肩并肩躺了一会儿,只听见他拍了拍手掌,窗外鸟鸣一声,海东青飞了进来,立在软榻前的架子上,低低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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