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大人一肚子坏水,看来在下不得不动粗,得罪了。”没等姬柯冉回过神来,只觉得后颈一疼,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他昏迷之前,只能勉强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来人穿着一双黑色的靴子,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姬柯冉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没有挪动一步。
身上没有增加别的伤痕,到处没有声响,不知道贼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他连忙爬起来,顾不上没有接好的左手早就肿了起来,打开了床榻下的密道,急急跑了进去。
地上的锦盒已经是在两边堆着,没见少了。
姬柯冉疑惑,随手拿起一个,发现里面是空的!
他不死心,一个个拿起,单手打开,又是空的!
一个接一个,所有的锦盒都空荡荡的,那贼人说拿走一半,分明是把宝库里余下的宝物全都拿走了。
之前被人拿走了一半,这贼人把另外一半也拿走了,宝库除了那古怪的闺房外,根本什么都没有剩下,除了一地的空盒子!
姬柯冉颓然地跌坐在地上,环顾四周,目光露出茫然,渐渐迸发出狠戾来。
那人的声音是刻意压低的,但是他能保证,如果再遇上,姬柯冉必然能把对方找出来。
他离开密道,重新把床榻整理好,没发现不妥当的地方,这才大声把护卫招了进来:“刚才有贼人来过,偷走了我的印章。你们在庄子上四处查看,封锁各个大门,不要让任何人离开半步!”
姬柯冉先是说丢了玉佩,如今又丢了印章,事情可不小。
护院皆是惊出一身冷汗来,他们今天到处巡逻,根本没见过任何生面孔,究竟是什么人无声无息把东西偷了去?
偏偏姬柯冉又说他被打晕,根本没见着贼人的脸面,只听到了声音,于是仅能把庄子上所有的小厮和护卫都集中起来,就连马夫都没放过,一一叫到姬柯冉的面前仔细查看。
只要有稍微相似的,都被关在柴房里,单独审问。
姬嘉倩没料到不过离开一会儿,姬柯冉的院子里就出了这样的事来,她赶过来道:“是我不够谨慎,要不要让侯府多派护卫过来?”
“不必,爷爷病了,有心想要窥探的人太多,侯府的侍卫不能动。”姬柯冉叹了口气,安抚她道:“小姑不必担心,能够在我院子里来去自如,还不被人发现,我怀疑是有内鬼。若果叫我知道是谁,一定要剥皮抽骨,绝不会让他好过!”
他紧紧抓着长鞭,径直去了柴房,关在这里的足足有四五人,都是身影和声音跟那贼人有两分相似的。
宁可差错,也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被关住的人皆是一脸绝望,尤其是看见姬柯冉紧握的长鞭上满满的倒刺,打在人的皮肉上,一番折磨后谁能受得住,那是必死无疑!
直到天明的时候,姬柯冉才扔掉了满是鲜血和肉碎的长鞭,浑身上下却干净如新,只有淡淡的血腥气环绕:“把里面的人都处理了,倒是硬骨头,谁也没招出什么来。”
他累得很,却也明白里头几个人恐怕没那个胆子威胁自己的,白白浪费了一晚上,倒是叫心底那口恶气给出了。
姬柯冉径直回院子歇息,收拾残局的小厮兢兢战战进了柴房,就被铺天盖地的血迹给吓得双腿绵软,面色惨白。
那四五个人就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死状惨烈,足见姬柯冉的残忍。
隔壁闹哄哄的,萧府的庄子却是安安静静。
萧夕凛将近天明的时候起来,顾云哓还正睡得香甜,抱着他一个胳膊不放手,因为早上有些凉意,还一个劲地缩在他的怀里想要取暖。
他无奈地笑笑,只得单手搂着顾云哓,叫她终于不再乱动,安分地沉沉睡去,再次抬头,就见萧一递上的鼓鼓包袱:“公子,里面余下的东西都叫属下带回来了。”
萧夕凛随意一看,并没有多少稀奇的东西,微微颔首,放轻声音道:“木牌后的密室,只是一间闺房?”
“回公子,的确如此。这是一间贵女的闺房,里面的东西无一不精致。却并没有人住过的痕迹,只怕刚建好不久,对方只能匆匆锁上,又把钥匙送出去。可惜送出钥匙的人并不知道此处到底有什么东西,就这么不了了之。”萧一特意去隔壁走了一遭,对姬柯冉很是看不上。
“因为昨晚的事,姬大人大发雷霆,私下处决了三个小厮,两个护卫,一个马夫。”
“草菅人命,他除了对弱者动手,还能拿谁来泄愤?”萧夕凛冷冷一笑,又问道:“可是给他一点教训,吃点小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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