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事情来。她就不信镇国候夫人会不问,如今不过故意晾着自己,总会放她出去的!
守在外头的两个婆子进了来,冷声道:“夫人要见你,随我来。”
后头的婆子皱眉道:“不让她洗洗,免得熏着夫人了?”
“不妨事,离得远些便好。”婆子抓着温如琪的胳膊就往外走,后者跌跌撞撞地去了后头的院子,就见镇国候夫人坐在石桌前,旁边是梳起少妇发髻的顾云哓。
温如琪眼神微动,顾云哓已经出嫁,成为萧夫人了?
镇国候夫人似乎明白温如琪的心里的想法,嗤笑道:“正如你所见,三丫头已经是凛儿的正妻,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听罢,温如琪看向顾云哓的目光里像是渗了毒,
顾云哓对她的眼神并不在意,淡淡开口道:“大人派去洛水查探的人已经回来了,温姑娘的爹爹并非被人陷害,而是收受贿赂,铁证如山,原本该是押送到京中的大理寺候审的。”
可是温如琪的生母买通了洛水的官府,如今只让官差守在温府外,不让温家人踏出去一步。
温如琪会上京来,就是因为她生母提起了镇国候,又说起萧夕凛是她的未婚夫婿。
不然洛水的府衙怎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着温如琪上京来搬救兵?
可惜温如琪费尽心思上京,最后没能跟镇国候攀亲,更别说是跟萧夕凛成亲了。
失去了两座靠山,温大人就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温如琪瞳孔一缩,跌坐在地上,喃喃道:“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娘亲说了,她是镇国候的义妹,是老夫人的义女,夫人怎能见死不救?传出去,就不怕别人戳脊梁背?”
“我还真不怕,嘴长在别人脸上,难道我还能一个个去管着?”镇国候夫人满不在乎,凉凉地道:“你还不如关心自己,是回洛水去陪着你娘亲,还是留在京中,等着你爹被押送过来?”
温如琪听了,脸上露出绝望又隐忍的神色来,她跪在镇国候夫人面前,低下头道:“还请夫人在镇国候面前美言几句,我不求别的,只能让爹爹留下小命,这就足够了。上京前,娘亲曾言,只要能过了这道坎,她就跟镇国候彻底断了关系,以后也绝不会拿侯府来说事。”
镇国候夫人面无表情地道:“若是你上京来,一开始就这么说,我或许会考虑一二。只是如今,一切都迟了。你纠缠凛儿在先,又险些害了三丫头,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还向镇国候求情,难道你不知道温大人私下收受的贿赂之多,就算有三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温家人不就是觉得无论做什么事,总有镇国候做靠山,这才肆无忌惮。
难道他们就没想明白,那些巴结温家的,不就是冲着镇国候去的?
如果镇国候出言帮忙,如同是默许他们的举动,又刻意遮掩犹如共犯,若是皇帝知道了,他这个侯爷还能保得住吗?
就为了一个区区的义妹,镇国候根本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险。
再说,温家有如今的下场,不是咎由自取,怨得了别人?
温如琪看向两人,知道她们是绝不会出手帮忙,咬咬牙站了起来:“既然夫人不肯帮忙,那么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恳请夫人放我离开,好歹让我能见爹爹最后一面。”
想必娘亲也跟着爹爹一并上京来了,她眼圈微红,一念及家里很快要失去顶梁柱,又不可能再回到洛水去,颠沛流离,就不由悲从心来。
温如琪慢吞吞地往外走,镇国候夫人由始至终没有再出声,更没有让人阻拦她离开了镇国候府。
顾云哓等她走了,蹙眉道:“舅母就这么让温姑娘走了,会不会不妥当?”
“再留着她,才是不妥当的。”镇国候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解释道:“谁都知道侯爷有这么一门亲戚,大老远跑来投奔。起初我们是不知道,把人留下了。如今水落石出,温大人就要押送到京中来,还留着她,可不就表明侯府想要包庇温大人?”
这样的污水,可不能泼到镇国候的身上来。
顾云哓恍然大悟:“舅母让温姑娘从大门口独自离开,就是叫人知道她跟侯府彻底没了关系?”
“不错,正是如此。与其恶狠狠把人扔出侯府,倒不如让这丫头自己走出去。别人也挑不出错来,脚长在她腿上,她要走,谁能拦住?”镇国候夫人笑笑,知道顾云哓还年轻,又没长辈在身边教导,很多事都带着她,也让这丫头能明白,以后操持后宅的时候能轻省一些。
这其中的曲曲直直可不简单,稍微一点错处很容易被人拿捏住。尤其是镇国候,还有位高权重的萧夕凛,都是如此。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