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子等人一直在门外等着杨水生配药,这一等就是太阳偏黑,期间坐着无聊,就和刘小松闲聊了起来,得知他是下游沿河村人,祖上就生活在沿河村附近。
大河村与沿河村同属于大河的这条流域,刘小松所生活的地方刚好就是大河村的下游,那具河中浮尸从大河村落下,一路顺着河流来到了刘小松的面前……
两个人交谈的时候难免不去提到这个话题,刘小松带着忧虑和焦躁的看了刘老爷子一眼,眼神不由自主的向屋内飘去,原本柔和的目光里边充满了仇恨。
孩子尚未出世就被人从肚子里边剖了出来,这种残忍的行径闻所未闻,无论是按照清朝律法还是租界法律,这都是一种极不人道的行为,犯罪者会因此受到社会和民众的谴责,但是决定犯罪者命运的,还得是国家的法律。
刘小松并不是寻常的农村人,听他的言谈举止就听的出来,他是读过书有学问的人,所以这些道理他也是懂的,他如果不懂这些的话,单单只是杨水生那几句话又怎么可能拦得住他那颗被仇恨填满的内心呢!
就在这时,门轻轻的打开了,杨水生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药臼,几人见到之后都围了上去,刘老爷子问道:“杨先生的药配好了?”
杨水生点点头,额头蒙着一层汗珠:“大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等到药煎好之后就可以服下了。”说到这里,他有些犹豫的说:“不过这个药只是我的一种尝试,并不敢保证绝对有效,但是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做其他的准备了。”
刘老爷子听了之后点点头,然后对杨水生说:“辛苦小先生了。”
杨水生摇摇头:“谈不上辛苦,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架好药炉之后,将捣碎的药物倒进去,已经被捣碎的药物在水中慢慢的漂浮着,等待水慢慢的沸腾。刘老爷子跟在杨水生的身边,看到边上还放着一堆药物没有入锅,他开口问杨水生:“小先生,这堆药物可有别的作用?”
杨水生看了一眼,然后说:“我所煮的药物是大毒的药物,便如同给那些孩子吃的药物一般,就算能将杀死我们身上的蛊虫,但是我们必然会因为服食大量的毒药而造成心脉衰竭,到时候还是免不了要一死,这些药就是负责调理身体的。”
这个煎药的时间是漫长的,如同煲汤一样,想要将药材的药效彻彻底底发挥出来,除了要掌握好煎药的技巧之外,药物与器具的选材也相当重要,对药物还要有一定的了解和,细致入微,保证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
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杨水生坐起这些事来已经是游刃有余了,看他煎药的时候轻轻松松的样子,殊不知这其中付出的精力远远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不知不觉间,杨水生的额头已经布满了一层厚厚的汗珠,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药材煎到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了,他将药炉下边的炭火拿出来了一些,火慢慢的减弱了。
杨水生取下药炉,将盖子打开了,浓郁的药味瞬间弥漫到了整个院子里,原本守在这里有些困乏的人,闻到这种味道之后都精神了起来。这个药炉刚刚取下,杨水生就将另一个药炉架在了火上,然后将那堆调养身体的药物倒了进去。
待到药炉慢慢的冷下来的时候,杨水生然后倒进了几个小碗当中,自己先身先士卒的喝了一口,刘老爷子和刘小松的身体都抖了一下,生怕杨水生一个不好将自己给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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