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现眼。”
这话说的……迎春顿时就怒了。原来,王夫人不仅是想陷害她跟黛玉两个,还想着一并羞辱林家。这如何能忍?
迎春上前一步,眉间酝酿着风暴,沉声道:“四皇子妃在这里,我跟妹妹的规矩如何,轮不到你说话。我们林家如何,更不是你一个奴才能置喙的。”
说着,迎春又转向了四皇子妃,言辞恭敬但态度坚决地道:“巡盐御史林海嫡长女林惠拜见四皇子妃,贵府下人言行无状,辱及林家,今日之事,还望四皇子妃为我们主持公道。”
四皇子妃一张俏脸拉得老长。
说起来,这京城里各个豪门宅邸,都有些能做不能说的规矩。比如说四皇子的生母,原是罪臣之女,曾经做过乐府的歌伎,因小曲儿唱得好听,有个浑名叫“喜鹊儿”。
虽然后来她父亲被平反昭雪、官复原职,她也遇到了皇上,更生下了皇子,但这段历史,是陈太妃绝对不愿去回想的。
所以,四皇子府里忌讳一切与“喜鹊”有关的东西。
一般京城的世家贵女,出门做客时,都会提前打听一下主人家的规矩。但偶尔也有精力不济、挂一漏万的时候。
比如迎春和黛玉,显然是家里长辈没有嘱咐到位,并不是纯粹有心要羞辱陈太妃。这种事,可大可小,就看主人家是不是要计较了。
四皇子妃原本是因为四皇子对迎春和黛玉的另眼相看,心中不忿,便想借着陈太妃的事情难为一下这姐妹俩。但后宅的事情,终归应该在后宅解决,她可没打算牵扯到林府。
想到这里,四皇子妃抬起涂了鲜红蔻丹的手,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道:“容嬷嬷,你今天话说多了。”
容嬷嬷一愣,她刚刚已经被迎春凛然的态度给吓了一遭,这时候又被四皇子妃呵斥,心里顿时又悔又怨。之前王家拿着银子让她来演这出戏的时候,可没说迎春和黛玉这两个小丫头是这么不好对付的。
容嬷嬷忍不住便把怨毒的目光投向了王雅淑和宝钗那一边。
王雅淑这时候也被事态的发展给弄懵了。之前姑母交代的剧本明明不是这样的啊。难道不应该是黛玉那小蹄子被扣上大不敬的罪名,吓得痛哭流涕、颜面扫地吗?怎么现在让那个迎春一搅和,出力为王家办事的老嬷嬷倒坐了蜡了?
宝钗见状,很担心容嬷嬷急切之下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来。她连忙站起来,向着四皇子妃深施一礼道:“四皇子妃请息怒。民女这一位表姐、一位表妹,均是老实耿直之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冒犯了四皇子妃,请恕罪。
我们来的时候,家里确实没有教导过我们贵府的规矩。这是我们的错。刚才这位嬷嬷,想必是急于维护四皇子府的威仪,所以才一时口不择言,我们不敢怪罪嬷嬷。
还请四皇子妃大人不计小人过,先搁下这一桩,别让在座各位贵宾因着我们姐妹的事情耽误了饮宴,更不能让四皇子妃因我们姐妹的缘故扫了兴啊。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四皇子妃听了宝钗的话,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心道:这个丫头还不错,会说话、有眼色儿,倒是可以多来往来往。
没想到,宝钗的语言刚落,迎春的声音就冷冷的响了起来,“宝姑娘怕不是吃错了什么,怎么在这里胡言乱语?谁给你的脸面,让你代表我跟玉儿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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