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打过交道,且这个夏大人应该也欠着迎春的人情。
见了刚才方溯看过信后面有难色的样子,贾环心里正没底,眼下如何能不紧紧抓住夏子安表露出的殷勤好意?他连忙也规矩地还了一礼,学着贾政那些清客相公的样子,恭维了夏子安几句。
方溯更加不耐烦,正想打发走夏子安,夏子安那边已经顺杆爬地问贾环:“不知环三爷与方大人所商何事?”
按说,这夏子安问的话是极为不妥的。人家贾环与方溯商量事,跟你有关系吗?你怎么能直接就这样问出来呢?正常人,哪个会告诉你?
可是,偏偏贾环不是正常人啊。他可是个惯会挖门子盗洞的野路子少爷,但凡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没有不紧紧抓住的。
贾环本来就是想找方溯学武,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况且看夏子安这身板,又是殿前司的武官,肯定也是个高人,于是贾环眼珠一转,立即摆出一副坦诚样子道:“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跟方大人学点武艺傍身。”
夏子安闻言,立即道:“方大人身居要职,日理万机,怕是不得功夫。环三爷要是看得起,不如跟我学吧。我的武功在整个殿前司,排不上第一第二,总也跌不出前十的。”
贾环眼前一亮,喜上眉梢,马上就要答应。可是方溯此时却抢先一步,拦在夏子安前面,怒道:“你这厮作甚?要抢徒弟吗?”
夏子安略后退一步,嘴上却半分不让,驳道:“我是看方大人面有难色,才开口为你解忧。难道我这身功夫,还教不得环三爷吗?”
贾环在一旁,也是频频点头。不知怎么的,他心里觉得,跟着夏子安,要比跟着方溯好些似的。
方溯却道:“这是迎大姑娘托付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站远些,别挡着我徒弟的道。”
夏子安闻言,知道方溯是不会答应贾环跟着他了,不由冷哼一声。心道,难得有机会跟迎春搭上关系,这环三爷我是教定了,只不过从长计议罢了。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装样儿纠缠了,冷着脸向贾环施了一礼,理都不再理方溯,便扬长而去。
方溯此时倒觉得,这个桀骜不驯的夏子安,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刚才他那副殷勤讨好的模样,实在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令人恶寒。只不过,方溯此时想破了脑袋,也再想不到,夏子安是为什么要讨好贾环了。
贾环见方溯挤兑走了夏子安,倒也没有着急上火,因为方溯不是已经叫他“徒弟”了吗?于是他欣然上前,向着方溯重又行了一礼,叫道:“如此,徒弟就拜见师傅了。”
方溯不由得又寒了一下,回头看向贾环道:“迎大姑娘的托付,方某无论如何不能拒绝。但是习武并没有什么可以投机取巧的路可走,不管学什么都得下苦功夫。你以后跟着我,不得捻轻怕重,肯吃得苦中苦,我便能保你一个前程。”
贾环听了这话,心里虽然抖了几抖,但眼下他也并无别的路可走,便只能点头应下。
方溯又问了问贾环眼下住在哪里、身边有什么人跟着、日常起居都是什么时辰等,便告诉贾环,以后每逢二四六日,他便去贾环所住的庄子上教导他武功。其它时间,要贾环自己苦练基本功。如此,先练上一段时间再看。
贾环唯有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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