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都治好了。想着这药很可能就是您一直在找的那种能把死人都治活的药,属下就想着以您的名义跟她讨两丸见识见识,没想到她竟不肯给。”
“糊涂!”秦可卿气得嗓子都粗了。“我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你去讨了她就得给?你怎么不干脆把老爷太太也搬出来去讨呢?”
宝珠抖得更厉害,咬牙辩解道:“我特意问了四皇子府那边的人,都说药是真有的,十分灵验。都西府那边说贾迎春素日是个认亲的,跟您交好,我才……我才……哪想到,她忽然就转了性了?”
“蠢!笨蛋!没长脑子!”秦可卿又骂,“那贾迎春精得插上个尾巴就是猴儿。你别看她素日待人亲切,可她给人治病的时候,俱都是关门闭户,除了紧跟着她的那几个死丫头,谁真正见到了?
她开那个医铺,买的什么成药,也都是用现成的方子炮制的。她自己独门的东西,你见她轻易给谁露过吗?
她对她那一手医术,捂得死死的,你是有多蠢,才想着要去窥探?”
“可她给薛家姑娘留的药就是以前没见过的呀。看着小小一粒,什么味道都没有,吃下去就有奇效。”宝珠很不甘心、也很不服气,“我想着,当年老……老太爷,都那个样子了,还能吊着一条命,没准儿就是这个药。她既能给薛宝钗,为什么不能给咱们?”
“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学会后宅妇人的攀咬了!薛宝钗现在是什么身份,咱们又是什么身份?那贾迎春心里不会掂量吗?”秦可卿咬牙冷笑,目光阴寒。
“可您比她们也不差啊!本就是一样的人,您……”宝珠捂着脸,突然哭了起来,一边又骂,“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秦可卿鲜艳妩媚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眸光中再无半点风流婉转,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宝珠,你且不用着急,还没到时候呢……”
……
迎春回了荣国府,低着头一路快步,薄荷和丁香有功夫在身,也差点儿没跟上她的步伐。
待进了房间,迎春示意把门窗关严,又让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出去,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小药箱,拿出了一张薄薄的打印纸。
刚才,她为秦可卿诊脉的时候,小药箱与她心意相连,也顺带着为秦可卿扫描了身体。那得出的数据才刚刚浮现在脑海里,便把她吓住了。
此时此刻,迎春又认认真真地核对了小药箱自动吐出的那张体检单,印证了刚刚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结论,并没有错。
当年她在扬州时,也曾经随手为上官清检查过身体。眼前这个秦可卿,不止是长得像上官清,身高、体重竟也都与上官清一模一样。这就太巧了吧?
迎春屏住呼吸,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自己可能站在了某个巨大的陷阱边缘。
是向前一步,揭开谜团?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迎春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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