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老夫人再问,显金再缄默。
瞿老夫人逼急了问,显金转过头看窗棂外的天空,若不是实在不会此项技能,她甚至想吹两声口哨。
瞿老夫人气得后槽牙发痒:早在一开始这丫头在老宅祠堂里歪着脖子睨人时,她就该发现这丫头忤逆!
瞿老夫人没了招式,极度憋屈地丢下几句话,“.这东西既是你想出来的,那你便自己做吧,若要支钱,就拿着凭据寻你二叔,若要用人——”
瞿老夫人回想了那一圈白花花的肌肉,再看了眼显金身后,头发丝都透露着狡猾劲头的七七七,随即冷笑一声,“若需用人,也不用劳烦谁了,你自己为自己准备得很是完善。”
显金谦逊敛眉,“过奖过奖。”
过奖,过你个头啊!
并没有在赞扬你!
瞿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做事情既无需瞻前顾后,更不要优柔寡断,但也要凡事以陈家为先,不可逐小利而失大本,更不可坏名声而获私利,我们陈家不只是商贾,更有个要科举的学生,凡事多站在二郎的立场想想,钱要赚,但名声更要好。”
瞿老夫人很怕显金走奇招险招,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再着重强调,“最要紧的一点,不可与官府交恶!”
显金“嗯嗯啊啊哼哼唧唧”如唱摇篮曲。
瞿老夫人看到她这幅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余光瞥见畏畏缩缩跟在她身后的二子陈猜,更生气了。
陈猜低着头认命地向前一个跨步,算作答到。
瞿二婶怂怂劝道,“有缘无缘,也都在陈家了,小姑娘不懂事,自她娘死了,却如同开了关窍似的,带着陈家的生意攀芝麻杆,您说您,轻易与她计较什么?她不气,你倒把自己气得半.”
瞿老夫人暗自甩头,她一辈子吃过的盐比这丫头吃过的饭还多,就算天道轮回瞎了眼,她占着长辈的名头,怎么着也不可能是那只耗子!
瞿老夫人语气强硬,透露出一丝如若显金胆敢说不,她就算不要这夹画的纸,也要叫停这个项目的强势。
一个是娘家她素来喜爱的侄子!
一个是唯一能接替家业的儿子!
他们家老夫人这么十来年还真没受过这种闲气——谁敢在老夫人说话时候,脖子一扭看窗外的鸟儿啊!
“你!”
这份憋屈,她无法宣之于口——如果不启用重用这丫头,她面临着无人可用的困境!
她难道不知道陈猜不行?
瞿老夫人重重地杵了一下拐杖,“她忤逆!老五老六再坏,见到我这个嫂嫂,何时吹眉瞪眼过?你且看她,为了老三同我讲条件、冷言冷语,何时有过好脸色?”
瞿二婶耸耸肩:老六老五见你恭敬,却暗地里掏陈家的底子;金姐儿虽未卑躬屈膝,账面上却干干净净这就很难评啊!
“没眼力见的东西!”瞿老夫人抬头恶狠狠地骂了句天。
出乎她所料,显金未有一丝犹豫地点头,“原也需要二伯帮忙。”
又苦口婆心地劝道,“您何必同她苦苦置气?您前头不是花大力气查了她的账吗?比起六老爷、五老爷在家时,账本子更干净、账上的钱更多不是?她脚踏实地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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