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白泽出世
拍卖会。
这属于一个新名词,在《说文解字》里都没看到过,大家伙都甚觉新奇,几乎手中拿到薄木签子的人,翌日都到了。
显金目光环扫,隔壁的学政大人亲自前来,同知与通判家的姑娘与长兄、幼弟偕同而来,熊呦呦带着那日的烫金彩缎褙子名唤宝眷的小姑娘,另有漕运码头上的盐商甄家、布商、茶商,百草堂的大夫、做营造的黄老板,这是近的,还有些远的,比如宣城近郊的乡绅、家有恒产的地主、或儿孙子侄在外做官的书香世家,也都聚齐了。
昨日那位看到昆仑山就眼冒金星的老夫子,便是最后那一个类别,自己不太行,考了个秀才就没继续考下去了,但生了个极为争气的儿子,一路考到进士,如今在翰林院编书,也算是宣城府的高干老爹。
显金扬起下颌,向人群中的某一点,微微颔首。
一张似熟非熟的胖方脸,从人群中冉冉升起,像一朵施了两倍肥的大号向日葵。
张·大号向日葵·文博手里拿着薄木签子,冲显金兴奋地摆手。
锁儿感叹,“.怎么胖成这样了啊!”
显金淡定:婚后幸福肥嘛,腰上的肥肉,也是他们两口子PLAY的一环。
更漏的沙砾落尽,展厅背后的花间堂四面凿窗,听锣声“咚咚”一响,四面窗齐刷刷地降下帷幕,十余盏画着精细工笔画的羊角灯缓缓升起,花间堂左右两侧摆有梨花木制成的太师椅,太师椅旁搁小矮杌,矮杌上摆放精巧漂亮的白瓷小碟与一整套钧窑白釉茶具,花间堂前有三寸木台,没一会儿便有一面戴白羽、着青缎长衫的女子手拿金灿灿的小锤翩然登上小小木台。
台下窃窃私语之声此起彼伏。
显金转头,目光投向第一排。
钟大娘即将落槌之际。
“三十两二次!”
小锣“咚咚咚“,花间堂光线明暗交替,绒花与鲜花在刻意制造的黑暗环境中难辨真假。
钟大娘朗声恭贺甄三郎,“恭喜甄小三爷!抱得一刀白泽!”
“三十两一次!”
临到最后一样展品,钟大娘特意压低声音,将氛围营造得足足的,“.最后一件展品,乃压轴之宝!”
“八两银子一次!“
熊呦呦并未回头看,反而将牌子收起,冲钟大娘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放弃。
显金站着看完了整场竞拍。
甚至比竹纸还低。
钟大娘目光灼灼地投射到最后一排,明显等待中年男子出价。
白泽!良臣!王者有德方现身出世!
大家没玩过这个,兴奋得如同听见了法-拍房的初始价格,很有些跃跃欲试。
显金人为赋予了这一系列更多的卖点:比如地位,比如竞拍的趣味,比如竞争的火药味。
这些东西,卖多少银子,都有道理可言。
中年男子却始终老神在在,并不再接话。
第二件、第三件、第四件展品依次以六两、六两七钱、七两三钱的价格拍出。
但转念一想,大家都是体面人,若独独我喝不到这口茶,岂不是太掉价了?
很低的价格。
被喜悦冲破头的甄三郎在付完钱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今天来逛一趟纸铺就给出去了五十两银子.
他把两个月的月例银子都给出去了.
这才月初啊!他后两月咋过啊!他没有存款呀!
“九百文!”
有的回过神来,惊觉出拍卖的真实用意,捂着牌子,一脸警惕地看着台上笑意盈盈如春风和煦的美小姐;
有的就很想要,且并不在乎银子——高干之爹十分顺利地以五两七钱的价格拿下刻丝昆仑山宣纸,兴高采烈地跟随陆八蛋进里屋签字付款,出来时,便有一个同样面罩白羽的小丫鬟紧跟其后,高干之爹心满意足地落座,小丫鬟围炉煮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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