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因为子夜这样隐忍，步步为营，最终连她的心也骗了。
“你有什么目的？”顾炎喘着粗气。
他将初九当成妹妹，初九平时精明，但是人家都说，女人遇上了感情的事，就会变成白痴。
所以，他得多帮她看着才行。
“目的吗？”子夜轻声反问了一声，倒也不是要让顾炎回答，他知道顾炎在初九心中的分量，所以，回答也分外有耐心，“恰好本王想做的事与九儿相同罢了。”
有些事，没有必要在外人的面前提起。
子夜的回答虽然有些让顾炎不快，可他一时又挑不出毛病。
“顾炎，子夜绝对能相信。”初九保证道，生怕顾炎与子夜再起冲突。
顾炎没有说话，在子夜与初九之间来回扫视。
初九的提了起来，发生任何时候她都能从容应对，偏偏对家人无可奈何。
初九只能希望子夜多包涵，不要与顾炎计较。
顾炎的眼神落在子夜的腿上，子夜仍是淡淡的看着他。
突然，顾炎笑了，他这一笑，所有紧张的气氛都消失了。
顾炎伸手揉了揉初九的发，子夜冷嗖嗖的盯着他的手，顾炎不由得多揉了两下。
“初九，你的眼光一向很好。”
一句话，证明了顾炎的肯定。
他是一个逃犯，而恭王的身份尊贵，性格凉薄，若不是真心在意初九，绝不会与自己浪费这么多时间。
他似乎对所有的事情都淡淡的，涉及到初九的时候，却能看出他的在乎。
同为男人，顾炎知道能做到如此境地要多在乎才行。
“那你得多看看，我看上的一向是最好的。”初九得意洋洋。
顾炎无奈，忍不住吐槽道:“你啊，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九儿，你去帮本王将今日的药取过来。”子夜突然说道。
虽然诧异，不过初九还是没说什么，挽留了顾炎，要他等一会儿。
初九离开以后，子夜静静看着顾炎，顾炎皱了皱眉，这个男人的心思太细腻了。
没错，顾炎就是有话想要单独与恭王说。
顾炎竟如老父亲一般，有些担忧，这样的男人，初九能驾驭吗？
“不过王爷如何知晓初九的秘密，王爷都知道，若她执意走下去，这条路有多艰难。”
他恨自己无能，不能为初九分担一分一毫，也无能劝阻初九。
“她很坚持。”子夜沉吟了一下，斟酌着开口。
初九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为了顾家的深仇大恨，也为了顾家正名，她很坚强。
这条路，原本就是孤单与艰险，这些都无可避免。
“我知道。”顾炎叹息，继续说道:“她一直不肯放过自己，认为是自己看错了人，才会为顾家带来这场灾难，其实，顾家没人会怪她，没人希望她背负那么多。”
“正是因为这样，九儿才更加愧疚。”
对于初九的心思，子夜再清楚不过，如果大家都责怪她，她可能好受一些。
但是，他们都死了，没人能再开口，责怪也好，原谅也好，她再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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