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已经走到了元帝的跟前,眯着眼睛,冰冷的看着他。
元帝还在思考她方才的话,“居然连祖宗都不要了,好个绝情的女人。”
元帝可不会被这个女人的话给迷惑了,她若不是凌初九,不是凌家的人,还能是谁?
“真是愚蠢。”初九有些怜悯的看着他,她也在怜悯曾经的自己,居然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凌家助纣为虐,残害忠良,罪有应得,可你身为皇帝,忘恩负义,对于支持你,助你得到皇位的人都杀了,难道你忘了吗?”
元帝一愣,显然陷入了回忆,可他还是不敢相信,“不,不可能,你休想骗朕。”
初九冷笑一声,从袖子里面取出了一把匕首,元帝瞪大了眼睛,初九把玩着吟歌,半垂着眼眸。
“你怎么会有这把匕首?这……它应该已经……”元帝竟有些语无伦次。
“已经什么?已经伴随着未央宫的大火,万劫不复了吗?祁子修,你可知道,未央宫的冤魂找你索命来了。”
元帝只觉得背后一凉,虽然有些不敢置信,可他潜意识里几乎已经相信了初九所说的话,以前他总觉得,凌初九的身上有几分气质与顾轻歌相似……
不……不可能……
天下间不可能有这么荒诞的事情。
“未央宫已经被烧了,顾家的人也已经死了,你休想骗朕,你究竟是什么人?休想再装神弄鬼。”
初九冰冷的瞪着元帝,元帝的脊背发凉,“顾……轻歌死了,就在朕的面前,她已经……”
“已经如何?尸骨无存了是吗?”
元帝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只看着初九的嘴唇上下而动。
“嗯。”原本有些惊怒的元帝突然安静了下来。
初九眯了眯眼睛,此处的光线有些昏暗,元帝垂着头的模样一如当年,当初,便是这般忧郁的气质使她心疼。
当年的顾轻歌与祁子修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人,顾轻歌明媚,充满了活力,而祁子修阴郁,郁郁不得志。
正是这般巨大的反差,才会造就了当初顾家的悲剧。
将过去重新摆在台面上,初九只觉得心冷与悲哀,甚至有些恨当初的自己。
“未央宫的人命,顾家的人命,你与凌涟漪的手上血迹斑斑,如今,地狱归来的亡灵来与你们索命了。”
当初清儿在她的眼前受尽屈辱而死,还有火烧未央宫的恨,一桩桩,一件件,浮现在眼前。
“你究竟是谁?”元帝惊恐的问。
“呵……”纤细的葱葱白指灵活把玩着吟歌,吟歌的刀把在初九的手中转动,元帝愈发瞪大了眼睛。
这是第二个他见过能把削铁如泥的吟歌放在手中把玩的女人。
若问第一个是谁?
自然是当年的顾轻歌,把玩时候的从容淡定还有大气。
元帝本以为那些曾经已经被遗落在无人的角落,却当回忆拾起的时候,是那么的清晰。
“当年,有一个怀春少女梦想着嫁给心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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