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漫听见向北辰如是说道。她闻言看向他,却发现他嘴角噙着笑意,可是眼神冰冷一片。
他……好像在咬牙切齿?
夏漫有些不太敢直视向北辰,她隐约感觉有种压迫感逼得她缓不过来气。
她起身,仓惶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去下卫生间。”
众人还沉浸在夏漫刚刚说的“情趣用品”上,一时间也没人听她这句话。夏漫松了口气,握紧拳头,匆匆离席。
路过向北辰的时候,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她不敢呼吸,放轻脚步,逃也似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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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有点喘息的时候,夏漫特意挑了个离得最远的卫生间。她扶着墙壁,拒绝了旁边侍应生关切的问候,自己一步步移动着。
身后,似是万丈深渊,而她只能攀爬着离开。
走廊拐角便是卫生间,夏漫终于松了口气,一手撑墙上,闭上眼冷静一会儿。
她身后是一间包厢,大门未关上,夏漫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一番对话,好像一男一女在相亲一样,客套生疏。
夏漫生知听墙角不太厚道,连忙移步拐弯。
如她所猜想那般,里面正是一男一女坐在一首一尾,面面相觑。
坐一端的女子长发披肩,优雅地举着高脚杯,一身米白色短裙衬着她身段姣好,面容艳丽。包厢正中央有灯光倾泻下来,如水般落在她身上,更显清丽脱俗。
女子的目光落在对坐男人身上,莞尔,夸赞一句:“你今天很帅。”
如她所言,男人穿了一身休闲正装,白衬衫黑裤子却仍然遮挡不住他挺拔健硕的身躯。他的衣服领口敞开,袖口在臂弯处挽起,配上他那经时光雕琢的成熟更显气度。
她独爱这般冷峻却又优雅的男人。虽看着一丝不苟,不像当下妖艳的男子那般有着致命的危险,但他的严肃更容易让人产生安全感。
“沈彦之,我是顾星辰。”女子举杯隔空遥遥和他碰了下,从善如流地饮尽。
沈彦之挑眉看她一眼,似是惊讶她的爽朗,倒也不排斥。
顾星辰打量着他,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只微微抿了一小口,有些不解道:“沈先生是怕回去不好开车?”
沈彦之蹙了蹙眉,清冷声音回了句:“不是。”
只是童童讨厌他烟酒的味道,所以沈彦之一般回老宅时候尽量是不碰这些东西。
顾星辰敌不可闻地哦了声,换了个话题:“我和沈先生年少时候还有过几面之缘。”她拄着下巴巧笑倩兮地看着沈彦之,似是回忆起了往事。
“什么时候?”沈彦之抬眸看她,不太记得自己哪里见过她。
顾星辰手里把玩着坠落在耳边的发丝,轻笑着说:“在沈先生被沈伯伯压着送到部队那天。”
她记得啊,那天的沈彦之还是少年模样,一脸倔强仿佛谁都劝不动,她记得沈父拿着木棒在大院里狠狠地抽着他,他都咬牙没喊一声疼。
那时候的顾星辰才16岁,她看见那个少年的眼里仿佛有光,那是怎么样的坚韧才能这般熠熠夺目。
从此,顾星辰对沈彦之上了心。
但后来她却听闻不知沈父用了什么法子,沈彦之还是去了部队,她惋惜之余也就把这事埋心底。她一个月前回国,父亲知会她给她安排了一次相亲。
她拒绝,却在听闻对方是沈彦之后,出乎意料地同意了。
“十年前的事情了,顾小姐也是好记性。”沈彦之完全没有被戳破的尴尬,倒是平淡接话,说起那天的狼狈样仿佛里面的主人公不是自己。
顾星辰看他,俏皮地眨眨眼睛,“你和过去不太一样。”
如今的他看起来更沉敛,更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感。
沈彦之点头,对她的评论表示赞同:“没有事物是一成不变的。”
顾星辰听他语气似乎很冷淡,也不好再说那么多客套话,她端正坐姿,笑容迷人地看着他:“那沈彦之,我们直接进入今天的相亲主题?”
沈彦之长腿交叠地坐着,听她说到“相亲”二字,下意识地有些烦躁。他扯了扯胸口的领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示意问道:“介意吗?”
戒了酒,却戒不了烦躁时候抽烟的举动,沈彦之心里对童童顿感歉意,但手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桌上打火机。
在得到顾星辰的同意后,沈彦之捻了一根烟点燃,放在嘴边,深吸:“顾小姐,您请说。”
顾星辰唇边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她一脸认真看着沈彦之,缓缓问:“沈彦之,我有点好奇你从部队出来后的生活。”
沈彦之闻言,黑眸深邃地看着她,“小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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