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阳在杭城有多处居所,这一处酒店式的公寓是离宁蓁的孤儿院最为接近之处。图方便,他便常常过来这里。
中午十一点,一辆黑色低调的小车缓缓停在公寓楼下。
公寓是依托四季酒店而建立,四季酒店则临京杭运河而建。一下车,便有海风扑鼻而来。
“哇……好高啊。”念一一下车便呆住了,看了看面前的四季酒店,忍不住开始数有多高。
“一二三四……”他还未数完,便被沈彦之一把捞过,强硬拉着往里走。
“32层……”他快速地说完,走进旋转门时将车钥匙丢给门前的侍应。
“……”念一一副吃瘪的样子。
四季酒店以奢华著称,同时提供住宅物业。其在杭城的连锁店采用的是中国传统江南园林式的建筑,与京杭运河相得益彰。
从外进入,便像从一个国际化大都市走进了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瞬间远离尘嚣。
念一惊呆了,显然被酒店的布置和装修震颤了,久久不说话。
“别发呆,跟上。”沈彦之言简意赅地催促了句。
“啊?我还是别进来了,我脏。”念一有些胆怯地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怂到不行。
他这一身与这个酒店简直格格不入。他更清楚地感觉到很多人异样的神情,似乎在指指点点着什么。
他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是在嫌弃他。
沈彦之没想他年龄虽小,心性却高,当下饶有兴趣说道:“别胆怯,记住,你是堂堂正正进来的。”
沈彦之说好的声音很清冷,并不带丝毫温度,可念一听着却仿佛大受鼓舞。他咬唇,想要退缩,可沈彦之却一刻也不等他,他急了,咬牙小跑跟上去。
出席四季酒店无不皆是西装革履的精英亦或优雅端庄的女子,念一这样似从垃圾堆里跑出来的孩子却是闻所未闻。
酒店公寓在17楼往上,每个电梯间都有侍应守在一侧。
看见沈彦之大步走来,眼见似的侍应生立马打开电梯,跟在他旁边,恭敬地问道:“先生,您去几楼?”
沈彦之沉声应道:“18楼。”
待到电梯徐徐上行后,念一才后怕地想起刚刚他竟然没被人赶出去。他胆战心惊道:“他们怎么对你毕恭毕敬的?”
沈彦之眯起眸子,笑了笑,嘴角间荡漾出一丝弧度,“他们看的是人。”
纵使今日的他只不过一身普通的休闲针织衫,可能在四季酒店当值的哪个不是人精似的眼尖得很。他们不会去怀疑一个周身四度冷静极有气场的客人是不是消费不起,他们只会用最好的态度去迎接每一个“尊贵”的客人。
念一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不好再问。
十几秒钟后,只听得叮咚一声,电梯在18楼停止上行,电梯门缓慢打开。沈彦之迈开长腿大步走出,念一紧跟其上。
沈彦之敲响房门的时候,贺青阳正抱着宁蓁温存,愈发火热眼看箭在弦上却被人硬生生地打断。他暗自骂了一句,恼羞成怒地穿上上衣,替宁蓁整理好后,才认命地去开门。
看见是沈彦之,他也没有给个好脸色。
“你真会挑时间。”他不咸不淡地嘲讽。
沈彦之看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更看到宁蓁满脸通红的样子,恍然大悟,感情贺青阳欲求不满朝自己说。他笑了笑,忍不住很诚实地说了句:“我和宁蓁说过。”
他明明说过自己马上到,可贺青阳这么短短的时间都忍不住。
沈彦之心里嘲笑他的同时也不由得感慨了下。
女人似蜜,沾染上便戒不掉,贺青阳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宁蓁看他们说的愉快,很自觉地跑去吧台准备给他们煮咖啡。沈彦之连忙挥手阻止道:“蓁蓁,你等下。”
他拉着念一走上前,在宁蓁疑惑目光注视下,深叹了口气,平静介绍道:“这孩子我想放在你们孤儿院。”
宁蓁哑然失笑,“他有十岁了吧?”
念一点头,掰着手指数了数,脆生生回答:“12岁了,上过几年学。”
贺青阳看着这一幕,没好气地问了句:“沈彦之,你这又从哪里搞出的孩子?别是你的私生子吧?”
五年前抱回来一个童童说是自己的女儿,惊呆了圈内一群人,现在又冒出个12岁的孩子……
贺青阳彻底无话可说。
想到这,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别有事就找蓁蓁。麻烦我够了,别搞得蓁蓁都随你差遣。”
听他这么不咸不淡的嘲讽,沈彦之神色未变,只是拍了拍念一的肩,一脸云淡风轻地回答:“这孩子流浪了好几年,也没什么亲人。”
宁蓁最是好心,听不得孩子这么惨,当下应承下来,连连保证,“行,那我今天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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