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初期他是爱极了她这媚态横生的样子,可同样的美食吃久了也会乏味。不知怎的,言明朗开始怀念清粥小菜了。
“哪里不好我改。”宋雨霏倒是爽快,直接应承下来。
她所有的样子都是为了讨好他而练成的,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算了……”言明朗嘟囔一句,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他拿那么多资源,那么多作品捧出宋雨霏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可对方却是天生没有艺术味道。
不知怎的,言明朗开始怀念记忆中那个有味道的女人,若有似无的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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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工作室的时候,蔚然回头看了看后面烫金的招牌,心里却有些不以为意。
今日一次简单的访问,她便可以断言这宋雨霏怕是个沽名钓誉的人,那个男人怕是背后扶持她的人。
但蔚然对宋雨霏兴趣缺缺,当下决定将她暂放一边,等以后再深挖。她正想打车回报社写今天的稿子,这宋雨霏对采访倒是配合的很,这个稿子内容完整的很,也不需要怎么改动调整。
蔚然拦了辆出租车,正想报地址时候,包里的手机不断地响着。她腾出一只手看了看来电显示,抿着唇有些烦躁地想挂掉。
可铃声不知疲倦地不断响起,来电之人怕是完全不想放过她。
蔚然气极,烦躁地报了杭城日报的地址后,便按下了接听键。
果不其然,充斥耳边的是女子的质问诘责声,语气激烈的很。
蔚然不耐烦地打断,语气也不是很好地说道:“任连翘,你能冷静点吗?”
她头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这任连翘怎么和之前见到的人大相径庭,一点也没有那种冷静自持的态度。
“蔚然,拿了我的钱,收了我的爆料,你就是这么做事的?”任连翘的声音响起,带着气急败坏的恼羞成怒。
昨日她找夏漫,却是给蔚然和一干媒体通风报信,更给蔚然塞了些许钱,目的就是为难夏漫,让她难堪,让她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
可根据看到的视频看,夏漫将所有问题一一化解,说的那些记者哑口无声,最后只能愤懑离去。
任连翘不甘心,以为自己的钱全做了无用功,这夏漫如今却像个没事人那般。她这两天在联系向北辰,却发现对方不接她电话,任连翘心惊胆战,找了私家侦探跟着向北辰,却发现他和夏漫背地里联系颇深。
这让她怎么能不焦虑?
“蔚然,我要结果,你的结果呢!”她捂着嘴,一边痛哭一边嘶声力竭地质问着。
蔚然无言,语速极快地回答:“你像个疯女人。”
任连翘想反驳,却发现怎么也没有底气。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痛哭出声。
疯女人?
一年前的她是高调志得意满的回国,那时春风得意,人人赞她,那时的她是骄傲的。
她骨子里有着对自己极大的自信,她更不允许自己输。可这些在遇上向北辰后,却仿佛如数消失殆尽。
她迟疑,她痛哭,她更茫然,自己这是怎么了。
“任连翘,你如果再把我收钱的事情挂在嘴边,大不了我从报社辞职,钱退给你。你要的是整死夏漫,不是针对我。”蔚然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咬牙切齿。
她是收了任连翘的钱,不多,三个月工资而已。反正她也是要跟着这条新闻的人,这笔钱纯粹可以当她的车马费。
可要是任连翘拿着这事情要挟她,她是不介意鱼死网破的。
“你听着,我今天又拿到了一些关于夏漫的新闻,这些内容我会整合下,发到明天报上头条的。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剩下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再这样神经,哪个男人都要跑。”蔚然语速极快说完,立马挂断电话。
她扶额,头疼不已。
何主编那边卡着她,可她却对夏漫这条新闻势在必得,蔚然靠在车椅上,开始细细思索自己该怎么办。
那厢,任连翘被人粗暴挂断电话,却是出奇的冷静了下来。
她本瘫倒在地上,散落在四周的是啤酒瓶,她一把挥开,忍不住抱着头靠在沙发上小声地哭了起来。
不用看,她都知道此时的自己狼狈得很,不人不鬼,怕是谁遇到了都要跑。
可她联系不上向北辰,她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沉浸其中。
任连翘扶着沙发缓慢站起身子,跌跌撞撞地往卫生间走去。她扶着洗漱台,望向镜中的自己,乌黑长发,惨白面容,乌青黑眼圈昭示着她此刻的狼狈。
她面容憔悴得很,毫无生机。
任连翘不敢看自己,她胡乱拿起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打开,往自己脸上抹,想要让自己显得明媚些,可乍涂上去,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原先的颜色。
“北辰……北辰……”任连翘放弃了,跌倒在地,缓缓地闭上眼,喃喃地念叨着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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