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起回来的吗?”
夏漫莞尔,浅浅一笑倒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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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沈家却是处在无声的硝烟声中。
沈国辉前几日回京城汇报工作,昨晚半夜才回了杭城,刚合眼没多久,便有电话匆匆打入。
他越听心下越惊,便让警卫拿了今天的杭城日报来,一看更是大发雷霆。
客厅内,沈国辉端坐在主卫上,宋清端了杯上好的龙井给他,却见他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放在一边,她心理也知道这个情形是有多糟。
“你也别生气,待会儿和彦之好好说说。”宋清忍不住劝了句,但看他神色却是无力地闭上了眼。
“让他滚下来。”沈国辉上位已久,自是有一副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他想起早上看的内容,越想越气,忍不住斥责道:“28岁的人了,还弄出这些花边新闻。”
他28岁的时候已经是杭城下属一个市的市长秘书了,而沈彦之呢,堪堪只愿意去当一个民警,并且这么的不思进取,从前沉溺于儿女情长,现在更是反了天了。
宋清听他这么生气的样子,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心里却是凉意涌上。
她和沈国辉在一起三十年了,早已了解他的每一个神态代表的意思。可却是越了解越失望,对待沈彦之,他像是对待下属般,毫无丝父亲的关爱。
宋清忍不住别过头,抹了抹眼睛。
正这时,沈彦之缓缓从楼梯上踱步下来。
他身着灰色休闲裤,上身只套了个简单的针织开衫,颜色素雅极了。他走到沈国辉面前时,挺直了背脊,高昂着头,一步一步地走来。
“孽子!”看他清瘦单薄却又笔直的姿态,沈国辉更是大怒,“你知不知道你惹出了什么事?”
沈彦之站在他面前,看到他眼中的失望,他垂下了眼眸,自嘲了句:“我做什么在您眼里不都是错的?”
他错在没有按照他的要求按部就班地做着,他错在忤逆了他没有按照他的要求成家立业……
沈彦之双手插进口袋,状似闲适,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杭城日报。
上面赫然是他和童童的照片。
护犊子的夏漫和惊慌失措地童童,再配上一个保护他们的自己,这张照片如果不是出现在报纸上,沈彦之甚至会以为这是一家三口的亲密照。
“彦之,别和你爸这么说话。”一旁的宋清适时地开口,意图让沈彦之不要这么反驳沈国辉。
沈彦之插在口袋里的手不断紧握成拳,久久不能放松,但他神情上丝毫未显示半分。
茶几上放着两杯茶,一杯是沈国豪,另一杯……沈彦之坐在一旁,和他们形成三国鼎立之势,这才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饮了一口。
“沈彦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沈国辉看他一脸随意散漫的样子,恼怒急了,警告似的瞪他。
沈彦之无所谓耸肩:“您就这么信了报纸上的内容?”
沈国辉神色一暗,恨铁不成钢,“我不信,但多的是人信。”
一大早便有人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报纸上的事情,并试探性地问孩子和女人的事情。
这么多年,童童在沈家被保护的很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可万一追查下去,多年前的秘闻却再也不能遮掩。
“那不就行了?您不信不就好了。”沈彦之无辜地笑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沈国辉一脸失望地看他,颇有些不敢置信,“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沈彦之闻言,神色及不可查地紧张了下。他用余光扫了眼沈国辉,轻轻嗯了句:“报纸上唯一真实的只有我和她的关系。”
沈国辉心下诧异,有些不敢置信他就这么爽快地承认了。
“认真的?”他沉默许久,忍不住沉声问了句。
沈彦之点头,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知道您希望我成家立业,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我希望是她。”
不知怎的,沈彦之忽然开始想念夏漫,想念她淡粉色的唇,想念她眉眼如画,清秀隽丽的样子,想念她有些不讨喜的固执。
沈国辉却对此一点也不赞同。他想到早上警卫递给他的资料,忍不住扬声否决:“报纸上关于她的事情是真的。她大学里做出的那些事足以显示她品格有问题,她和其他男人的牵扯也证明她风评不好。”
这样一个寡廉鲜耻的女人,沈国辉是万万不会认的。
沈彦之对他的反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他蹙着眉头,心下忽的有些烦躁。
他无奈地反驳道:“父亲,您该相信儿子的眼光。”
哪知这话却像是戳到了沈国辉敏感的神经般,让他愈发生气,忍不住站起身厉声质问道:“相信你的眼光?出现第二个童童?沈彦之,你还没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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