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
“您好，请问下……这是什么意思？”她指着脑CT片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声音。
白大褂见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这才抬头打量了一下夏漫，再接过片子看了一眼，神情也从一开始懒散变得认真了些，“患者是你什么人？”
“这是我妈的片子。”夏漫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征兆。
“这样啊，上面写着有异样，具体的话你去问主治医生，但是异样的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白大褂组织了一番语言，委婉地说道。
之前她没注意这片，现在仔细看才发觉，按照她所经手的CT片来看，这患者脑中有异物，极大可能是肿瘤，只是良性与否她也不知道。
只是她知道，很多人闻肿瘤色变，因此她还是不忍直接说出来。
夏漫如坠冰窖，拿着片子的手指尖不断颤抖，浑身发冷，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说明……会有不好的样子？”她下意识追问了句。
白大褂一摆手，打发道：“这事你得去问医生，我这也没办法给你诊断。”
夏漫忧心忡忡地拿着片子，特意换了个方向朝门诊大楼走去。可刚走到大楼前，却发现门诊大楼空空荡荡的。她有些狐疑地按照指示牌上了楼，却发现导诊台的护士只剩下一人在收拾着东西。
她皱眉试探性地问道：“请问医生还在吗？”
护士抬头瞥了她一眼和手上片子，耐着性子回答：“这个点早下班了，要看门诊的话明天再来，如果很急，那你去急诊吧。”
夏漫点点头，快速地说了声谢谢。
重新踏出门诊大楼时候，她回头瞄了眼空档大楼，风很大，有些迷蒙了眼睛。她抓紧手中的袋子，咬唇看了看旁边的急诊大楼一眼，最终还是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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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找夏母的时候，夏母也在寻找夏漫。
看见她有些神色慌张的样子，她忍不住念了句：“你这孩子跑哪里去了，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你。”
夏漫拢了拢长发，勉强笑笑：“刚刚口渴下去买了杯水。妈，我们走吧。”
夏母也不以为意，看她手中拿着的袋子，笑道：“医生怎么说啊。”
夏漫愣了愣神，将片子装入手提包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也让她冷静了下来，摆手，状若无事地说道：“医生说没什么。”
夏母松了口气，抱怨道：“我就和你说没什么事情，你还要来这里花这个冤枉钱。”
夏漫点头也不反驳，只是内心暗暗做了个决定，下次一定要自己来医院问医生个究竟。
她扶着夏母往医院大门走去。
夕阳西下，风声鸣鸣，吹得人刺骨的疼。
夏母心里惦记着夏音，一刻也不肯停。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夏漫掏出手机，刚想问沈彦之到哪里了，却惊觉不远处传来一声鸣笛，紧接着手中的手机便响起。
她手忙脚乱地按下接听键，却听沈彦之的声音由不远处传来，经过话筒放大的更加清晰。
她听见沈彦之在说：“夏漫，往你右手边看。”
夏漫握着手机，不由自主转身，一抬眸，正看见沈彦之斜靠在车门上，浅笑着看她，朝她招手，仿佛等她的动作熟稔的很。
夏漫心念一动，忍不住嘴角微微弯起。
她指着沈彦之和夏母说道：“妈，我们过去吧。有人在等我们。”
夏母眯着眼睛，却也看的清晰，点头道：“是那天送你回来的那个朋友？”
夏漫点头，一步一步朝沈彦之走近。
上车的时候，夏母带着报告单和手提包坐到了后面，夏漫想跟着，却看了看沈彦之以及替她开好的副驾驶车门。
她抿唇，有些不置可否地问道：“如果我坐后面是不是就意味着太不给你面子了？”
沈彦之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取决于你是把我当司机还是当其他……”
毕竟，副驾驶位子是个举足轻重的位子。
“夏漫，你是自由的，所以你拥有选择的权利。”他绅士般弯了弯腰，静候一旁等着夏漫的下一个动作。
夏漫微微垂下眸子，目光快速从沈彦之脸上瞥过，她低不可闻地回答了句：“却之不恭。”
伴随着她说话时候的动作却是跳上副驾驶位子，绑好安全带，巧笑倩兮道：“又要再一次麻烦你了。”
沈彦之嘴角不自觉弯起，笑意在扩大。
去附中的路有些远，夏母一天昏昏沉沉地早已疲惫不堪，上了车后终于松了口气，很快便枕着睡着了。
夏漫回头看了一眼，松了口气，“我妈估计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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