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又想去哪里？”
宋雨霏讪讪地笑了笑，有些窘迫地说：“我听你的。”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言明朗突然对她态度有些冷淡，她也猜不到。
听她这么说，言明朗无所谓耸肩，“随你。”
他方向盘猛地一打，迈巴赫在无人的街道上来了个360°漂移。
黑色夜幕笼罩整个城市，满天繁星布满天空。
言明朗直接将车开到了江边。
杭城有一条江包围着整个城市，如同护城河般守护着这个城市。
将车停在丛林边，言明朗直接下了车，走上堤坝。
男人的身影被丛林间的路灯光晕所笼罩着，不断放大他的身形，让他宛若从天而降的神祇，主宰着宋雨霏的喜怒哀乐和命运。
宋雨霏小心翼翼却又痴迷地跟在他身后。
就这么走了几十步，言明朗能感受到身后亦步亦趋的身影，他有些烦躁地皱眉：“上来。畏手畏脚的像什么。”
她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可四年了，却仍然只能活在他的庇护里。
言明朗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他，宋雨霏会怎么样，遭受各种风吹雨打？
可那又怎么样？
即使遇到再多挫折，不是也能扛过来吗。
他下意识地想到了夏漫。
言明朗不由感慨，见惯了俗世那么多女人，可上帝创造万物时候还是用了心，人与人总是不一样。
有人可以一个人挣扎活着，有的人却只能像菟丝花那般依附着男人活着。
听出他声音的不悦，宋雨霏犹豫挣扎，可最后还是咬着唇小跑上前，和他并排而立。
她试着伸出手，想去牵言明朗的手。
可还没触碰到，言明朗便用力地甩开，仿佛避之不及一样。
“明朗……”宋雨霏不知道怎么了，有些焦急地唤他。
他的拒绝好像在她心理狠狠地挖了一道伤口，并让痛楚不断放大。
寂静的深夜，只有她低低的乞求声在响起，带着些许无助。
言明朗对她的示弱充耳不闻，只是想到监控里看到，胸口闷闷的，不舒服极了。
“雨霏，这四年，你一点一点让我失望。”许久，他终于是有些疲惫地说道，带着丝不解和困惑。
这四年，她要名他给，她要钱他也给。
可宋雨霏要的却是他的爱和痴心。
这样一个人，浴望永远是无止境的，而他也不愿意给了。
“明朗，我……我做了什么？”乍听到他这么说，宋雨霏有些懵懂，忍不住抓住他的袖子，哀求地看她，“如果我让你不高兴了。你不喜欢我什么，我改。”
言明朗将她抓着他袖子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将宋雨霏推开，看着她，皱着眉苦恼极了，“你要的太多了。”
“雨霏，你逾矩了。”他最后下了个定论，仿佛对宋雨霏进行了最后的审判。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在晴朗夜空重重地响起，让宋雨霏整个身体抖动了下。
她蹲下身子，捂着脸，拼命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言明朗从口袋掏出U盘，丢在地上，语气有些烦躁地说道：“你的不信任你的虎视眈眈让我感到很烦。”
“雨霏，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言明朗烦躁时候便喜欢抽烟。
这次也不例外。
他刚想从口袋掏香烟，却想起打火机丢在了车上。
他也懒得回去拿，将香烟从口里抽出，语气疲惫地解释道：“这四年啊，和你待在一起越来越累。”
宋雨霏愕然。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用累这个字最后形容他们的关系。
明明不是这样的……
宋雨霏永远忘不掉自己和言明朗初见的情形。
那是她少女时候的梦啊，又怎么会轻易忘记。
她声音颤抖，有些苍白地开口：“我认识你的时候，那天你的车擦到我了。你急着有事，就想给我钱让我自己去医院。可是我那时候脚腕扭到了，我走不了。”
“我还记得，你那时候皱着眉却抱着我去医院的样子。”
“那你又记得为什么我们会在一起吗？”听她回忆起四年前的那个夏日，言明朗也有些感慨。
他是个绝情却又多情的人。
哪怕现在不喜欢，可过去却还是有些回忆，他不会那么轻易抹掉。
“记得，因为你想补偿我，而我什么都不要。”想到初见以至于后来在一起的场景，宋雨霏语气都缓和了些许，甚至沾染上了一丝丝甜蜜。
“你那时候最后提的要求是希望我和你在一起。而我答应的事情我会做到。”言明朗转过身，面朝整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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