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让他不断地后退几步,求救目光落在隋律师身上。
“隋律师,帮帮我,他让你帮我的。”他这才觉得恐惧,下意识脱口而出道。
他?
沈彦之立刻敏感地捕捉到这个关键字。
“别慌。”隋律师倒是临危不乱,目光略带思索地看着沈彦之。
面前的男人身形尤为高大,他镇定自若地拿着手中文件,气场尤为强大。他下意识轻皱了下眉头,想到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和他说的很清楚。
更没有告诉他,会有人横出枝节加以阻拦。
他试探性地问道:“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
沈彦之摇头,笑意盈盈看他,“隋律师,你是杭城知名的律师,能请到你的人也屈指可数,你犯不着为了苏闫辉惹这事。”
隋律师眸子一暗,刚想反驳。
沈彦之摆摆手,阻拦道:“我们有权对苏闫辉进行拘捕,他现在不能被保释,隋律师要不借一步说话?”
看见隋律师闻言神情陷入了挣扎,苏闫辉心理暗道不好,有些急急地抓着他的衣服,兀自挣扎道:“隋律师,你别听他乱说。你要帮我的。”
他说话声音很大,让办公室内其他人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隋律师面露不喜,将信将疑地松开苏闫辉的手,朝一旁窗户走去。沈彦之给何铭湛使了个颜色,跟在了后面。
何铭湛目光紧紧地盯着苏闫辉,深怕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窗户前,沈彦之同隋律师比邻而立。
今日的天气尤为好,灰蓝蓝的,沈彦之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一脸微笑地看着隋律师。
“隋律师,沈某能问问,是谁找的您吗?”
隋律师下意识脑子里浮现一个男人的模样,他的脸色是常年不见血色的苍白,弱不经风的,仿佛一吹即倒。
可隋律师曾有幸看见男人露出手中的臂膀,结实的肌肉告诉他,男人并不是他以为的那般病恹恹。
他同他见面,都是约在隐蔽的茶馆,隋律师没有见过男人的脸,只是听他声音,含糊混沌,仿佛刻意变了腔调。
但这些全是律所委托人的隐私。
因此,隋律师为难地摇头,拒绝道:“这些并不方便透露。”
沈彦之也不失望,仿佛一切都在自己考虑内,“隋律师怕是也不知道他是谁吧。”
他看出隋律师的表情有着困惑和不解,更是松了口气。
果不其然,隋律师面色有些闪烁,不敢直视他,“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沈警官。”
沈彦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也不再强迫。
只是略微转过头,凉薄目光落在苏闫辉身上,他摇了摇头,言语坚定道:“苏闫辉我劝隋律师死心吧。”
“为什么?”他下意识问,表情微微一僵。
沈彦之倒是态度极好地解释:“隋律师怕是受人所托,那人也没说清楚是什么事情。你不妨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他递过去文件袋。
隋律师将信将疑地接过,打开,里面是一张光盘,还有数张盖着红戳的纸。
“这是地铁公司所出具的开了公章的证明,承认对所提供视频保证百分百的严谨真实,而视频里,记载的是苏闫辉所做的事情。”
“你肯定很好奇这是什么事情。”
隋律师闻言,眸子一点点暗了下去,显得有些震惊。
“对一乘客欲行不轨……”他念到纸张上的内容。
这……明晃晃地在告诉他,苏闫辉所做的事情,便是强-奸未遂!
这并不是简单的民事案件。
他心理暗叹一声糟糕,显然有些气愤那个男人没有说出一切事情,同时为沈彦之阻止了自己感到有些庆幸。
如果所有证据都摆在面前,足以定苏闫辉的罪,那他这个律师便是自砸招牌。
这对于他,并不是一件好事。
隋律师长舒了口气,将东西重新放回档案袋里,封好递给沈彦之。他有些歉意地看他,“不好意思,这个案子我们律所并不负责。”
沈彦之淡然地看他,沉默地盯了几秒,嘴角缓缓地扬起,勾起一个弧度。
他显得很满意,夸赞道:“隋律师是个聪明人。”
隋律师此刻额头有些冷汗冒出,他紧张地用袖子擦了擦,显得有些失态。
他感慨道:“也谢谢沈先生的提醒。”
他对沈彦之的称呼从沈警官变成了沈先生,这是另一种变相的示好。
“不客气,隋律师,沈某也是有事相商。”出乎意料的是,沈彦之没有坦然接受他的示好,反而很直白地说出一句话。
“有事?”隋律师有些吃惊看他。
他同面前的沈警官其实并不熟悉。
“出于私事,沈某想要结交下隋律师。”他毫不掩饰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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