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夏漫陷入了沉思。
念一……
她仔细回忆,抽丝剥茧般,终于在记忆中找到了关于这个名字的印象。
“是那个孩子……他来送过东西。”夏漫点头,皱着眉头说道。
那并不是一段很好的回忆,但她知道,那和那个孩子无关。
“彦之,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谁在恶作剧,接二连三送那些东西给我……”她眉头紧蹙,显得有些烦躁。
最近这段时间,她倒是没收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之前,那些也算是不愉快的回忆。
如果不是沈彦之,她估计说去报警,也没有后续只会不了了之。
沈彦之明白她的苦恼,但听她这么一说,心还是微微提了起来,有些不在状态回道:“这事,我还在查。”
夏漫误以为自己给沈彦之造成了压力,连忙摆手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在催你,我知道你在查,你也很忙,我只是……”
她很努力地想解释理由。
沈彦之都明白。
他的歉意更甚。
“你不用说,我知道的……”他兀自按捺住内心的愧疚,有些回避地说道。
那一刻,沈彦之有些不敢开夏漫的眼神。
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正视他的眼神,是他骗了她。
明明,他已经查出了大半,可他却不得说。
保密守则,加之放大长钓大鱼的打算,逼得沈彦之不敢和夏漫和盘托出。
他怕她陷入恐慌,怕打草惊蛇,所以,沈彦之只能瞒着。
可每每触及到夏漫纯净却又担忧的眼神,他便有几次很想脱口而出,甚至不愿意再让她涉及陷阱。
可他不能……
沈彦之头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活的那么窝囊。
“彦之,我很谢谢你在我身边,如果之前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如临大敌那样。”夏漫一脸诚恳地说道。
他的守护,让她有了主心骨那般安全。
见她这般评价,沈彦之低下了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这些深情的话语。
他怕看她那一眼,他只能弃械投降,沉浸其中再难自拔。
“对了,念一那个孩子怎么了……”见沈彦之久久不说话,夏漫有些疑惑,不由得好奇看他。
沈彦之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神,状若没事人那般,只是眼神有几分闪烁。
“那孩子在孤儿院待的很好。”他努力挥开脑子里纷涌而至的想法,让自己变得清醒些。
沈彦之回忆起下午和念一交谈的清醒,忍不住夸赞道:“那个孩子,或许未来不可小觑。”
他对念一评价如此之高,是夏漫始料未及的。
自那一次初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念一。
听闻沈彦之送他去朋友孤儿院后,夏漫是极其放心,也怕耽误麻烦沈彦之也不好多问。
如今听他主动提起夸奖,夏漫与有荣焉。
让一个孩子走上正确的道路,是她觉得欣慰的事情。
“那个孩子挺可怜的,现在过得好,那我们也放心了。”她跟着说道,语气也带着几分轻松。
沈彦之点头,“念一说他想考军校。是个有志气的孩子。”
“军校?”夏漫愣了。
沈彦之感慨道:“现在的孩子都不愿意去军校,在他们看来,那是个吃苦的地方。但这种想法也太片面可笑了。”
他不由得摇头,对这种现状颇有些失望。
夏漫看他皱着眉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一副很惋惜的样子,沈彦之,你难不成也是军校毕业的?”
沈彦之倒是不介意她的笑,很随意地回答:“没有。我刚成年时候,便被父亲丢到了部队,但那部位也开设文化课,算是和军校异曲同工。”
十八岁丢到了部队?
听沈彦之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夏漫笑容瞬间凝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十八岁的年龄,却被这么无情地丢到一个陌生的环境。
一路跌爬滚打,才有了今天的沈彦之。
夏漫可以想象这十年,他经历了什么。
“那时候的你,应该是不甘愿的吧。不过,都过去了。”她讪讪地说道,语气也有些心疼。
沈彦之不以为意,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这些事情虽然有时候想起就像在昨天,但更多是恍若一场大梦那般,而如今,他生活在现实中。
“夏漫,我挺感谢我的父亲。如果不是他,或许现在我也不会是我。”
他从小被沈母娇生惯养,如果不是部队磨练他的心性,沈彦之有时候不得不怀疑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
游手好闲,打着沈书记公子的名字?亦或浑浑噩噩过日子,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当年如你所想那般,我并不愿意去。不管我的父亲怎么威逼恐吓怎么责骂,我都不愿意。”
沈彦之说着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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