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自己。
女为知己者容。
而她也不愿意因为她的存在而导致沈彦之出糗的可能,所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点点仔仔细细地上着妆。
门外,敲门声响起,紧跟着的是夏母关怀备至的声音:“外面下了小雨,有些冷,你多穿件外套。”
夏漫应了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她生来并不是那等娇艳的女人,她也学不来那些做派,他更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合适与沈彦之在一起吗。
夏漫叹了口气,忍不住往窗户看了看。
杭城的深冬与初春似乎挨的很近,一场细雨的来临,更在窗户玻璃上留下了模模糊糊的水雾。
她怕夏母看到问东问西,便让沈彦之在小区门口等她。
夏漫出门的时候,夏母罕见地噤了声,几次欲言又止,却似有感慨之意。夏漫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门合上后,看着电视的夏音看了看双眼迷蒙的夏母,忍不住豪气说道:“你哭了。”
她笨拙地伸出手想替夏母擦去眼泪。
夏母笑了笑,解释道:“只是看见你姐姐今天这个样子,在想她结婚那一天该多好看啊。”
她知道夏漫和向北辰那一段故事,怕她耿耿于怀,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避而不提,也没有催过她什么,怕给她负担压力。
只是今日看到她这么盛装打扮的情形,夏母有些恍然,才明白,夏漫也该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迎接夏漫的却不是沈彦之。
她疑惑间,却见站在车一旁的男人恭敬地走上前,轻声询问道:“请问是夏小姐吗?”
夏漫点头,一时间有些不解,四处张望寻找着沈彦之的身影。
男人垂下头,毕恭毕敬解释:“沈先生临时有事,所以吩咐我来接夏小姐过去。”
她这么说,夏漫的疑虑便被打消了,虽好奇沈彦之又什么事情,但也不好多问。
她上车,安静坐在车后排。
一路上,司机不说话,她也不是多嘴的人,自是平静得很。
细雨中,车子往西郊的别墅群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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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向来是杭城的富人聚集区,那里是绵延一片的别墅群,隐匿于深山中,环境舒适,更是寸金寸土。
而此刻,那里正举行着贺青阳与宁蓁的订婚礼。
虽杭城下着小雨,但丝毫不削弱这场订婚礼的盛大与热闹。
贺家别墅是个极大的庄园,从大门到别墅,五光十色,热闹的很。
门口更是停满了一排豪车,下车众人皆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排场之大,可以想见这场订婚礼的重要性。
车子在宴会厅门口只能做短暂停留,夏漫提着裙摆下了车,在侍应的引导下,踏入宴会厅。
推开门的那一刻,她便被里面的情形吓了跳。
放眼望去,皆是拿着酒杯三三两两交谈的人。他们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正在轻声地交谈。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富丽堂皇,一番盛景模样。
她以为的沈彦之的朋友订婚礼,是个普通的婚礼,他们齐齐坐在宾客席位,祝福新人。
可没想到,却是酒会一般的形式。
一时间,夏漫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沈彦之不在,而里面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但他们却似乎彼此熟稔,仿佛是一个群体的。
夏漫有些紧张,迟疑着迈了进去,拿起一杯酒杯就往角落里靠,努力寻找着沈彦之的身影。
她的身旁,站着几个高挑的女子,一个个盛装打扮,脖颈间的首饰璀璨非凡。
她们似乎在闲聊,而夏漫也不好贸贸然上去打招呼,因此乖巧地站一旁,小口抿着杯中的酒。
旁边的女子也没有注意多出来的夏漫,仍然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只见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中露出轻蔑之意,冷嘲道:“没想到宁蓁还真的傍上了贺青阳。宁家也是鸡犬升天啊。”
她话音刚落,另一女子连忙用手肘撞了撞她,轻声说道:“楚灵,你别这么大声,这可是人家订婚礼。这话被谁听去去他们面前学一两句,你就完了。”
“我说的又不是编的,这是事实。”被换做楚灵的女人自是一脸不服气。
夏漫听得有些不太懂,但也大概明白了。
这订婚里的新人是宁蓁同贺青阳,而两人的身份似乎不那么对等。
不过感情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她同沈彦之的身份悬殊差异更大……想到这,夏漫苦笑了声,心里有些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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