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夏漫被问得愣了一下，半晌才含糊其辞道：“嗯，对，我上午就去了，医生说没事，不要紧。”
夏音认真看着夏漫，哦了声，自顾自离去。
夏漫洗过澡后躺回床上，睁眼望着头顶的吊灯出神。
手机已经很久没再响过，越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便越是想要找个人说说话，可一想到沈彦之这会儿可能还在加班加点地梳理案情，她又怎么好意思再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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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夏漫满腹心事之际，杭城的另一个角落却是歌舞升平，一派繁华景象。
秦羡支着双长腿半靠在沙发上，杯中的红酒在绚丽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言灵犀皱着眉头望向他，一脸不解地问道：“有什么话是非要选在这种地方说的吗？”
秦羡慢悠悠举起酒杯抿上一口：“其实你可以选择不过来的，但你既然选择了赴约，就说明你其实对接下里的对话也是充满好奇。”
乐声人声混在一起，无比嘈杂，可秦羡的话还是无比清晰地传进了言灵犀耳中。
“你说得很对。”言灵犀自嘲一笑，承认了秦羡的话，“说吧，你想找我谈点什么？”
秦羡把酒杯放下，掏出一支烟问道：“介意我抽支烟么？”
言灵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我记得……你好像是不抽烟的。”
“是吗？”秦羡语气淡淡，“那可能是你不够了解我，又或者人本来就是善变的动物，上一秒是这样，下一秒又可以全部推翻。”
他弹掉烟灰，嗓音带着被烟草浸漫过的喑哑。
言灵犀不自然地看向别处：“也是，不过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现在可以直说了吗？我们之间就不用卖关子了吧。”
秦羡薄唇一勾，这才开口道：“关于孩子的事情你和沈彦之谈得怎么样了？”
言灵犀没想到他一上来就问了个这么尖锐的问题，而这也正像是卡在她喉头的一根刺，拔不掉咽不下。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语气带着抗拒：“这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我们是朋友，但好像没有亲密到需要事事向你报备。”
“灵犀，你好像是误会我的意思了。”秦羡略带惋惜地摇了摇头，“难道我看起来就这么像是在幸灾乐祸吗？我只是像是想要帮助你罢了，在国外的时候我们虽算不得相依为命，可到底也是一起走过了那么多个日夜。”
言灵犀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真的？你今天找我出来真的是为了帮我？你真的可以帮我夺回童童的抚养权？”
秦羡倒是没想到说起孩子一事她会如此激动，一连抛出了这么多问题。不过这倒正合他心意。他扯松了领带，淡淡道：“当然，不过在这之前你需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你问。”言灵犀丝毫未犹豫。
秦羡一点不意外她的反应，一切正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他重又拿起红酒杯慢慢摇晃几下，再开口时嗓音带着慵懒：“你还爱着沈彦之么？”
爱这一字眼仿佛尤为刺耳，言灵犀想也不想就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还爱着他！”
秦羡淡漠一笑：“那……就是恨他？”
“恨……他吗？”言灵犀这一句像极了自言自语，“可能吧，谁又知道呢。”
她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有道声音在不断叫嚣。她怎么可能会恨沈彦之，如果真是恨他，又怎么可能刚下了回国的决心就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秦羡线条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语气中像是带着嘲讽，只不知是对谁：“看来你并不恨他。不过我很好奇的是，沈彦之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引得你们为他趋之若鹜。”
秦羡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提起沈彦之，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终是惹恼了言灵犀。
“秦羡，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我觉得你自从回国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言灵犀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看向秦羡的眼神带着探究。
秦羡终于打住，抬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好好，既然你不想听我不问就是了，但我希望你前面和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说完他招了招手叫来服务生，出手阔绰，光是小费就有上千。
两人一同走出酒吧，恍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唯一不变的恐怕只有秦羡脸上的高深莫测。
他喝了点酒，叫了司机来接，言灵犀现在住在地方与他并不顺路，不过就算是顺路她也不想再和秦羡待在一起，最后还是打了个车回家，一路上倒也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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