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
言灵犀的话被他的绝情堵在喉咙里,好像一根翅卡住喉咙,吐不出咽不下,难受极了。
贺青阳婚礼上,VCR里两人亲密无间的过往还历历在目,眼前的男人却已物是人非,实在教人接受不了。
“童童是我的女儿,跟你却没有血缘关系,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倒要看看,法院到底会把她判给谁。”言灵犀一改方才的温婉端庄,五官呈现出决不放弃的坚毅。
不期而遇的交谈,最终不欢而散。
几乎是在言灵犀转身的刹那,沈彦之就牵紧夏漫的手,往前面装修古朴的中餐厅走去。
因为余怒未消,他的手劲依然有些大,线条优美侧脸紧绷,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这是在提到童童的抚养权后,才表露出的情绪。
由此可见,他有多爱童童。
夏漫没有抽回手,随着他一起进了餐厅,可能是宁蓁还是贺青阳之前跟这里的人打过招呼,他们一进去,经理就客气而热情地领到楼上最好的包间里。
坐在这里用餐,可以将外面的景色一览无遗。
沈彦之哪怕生着气,骨子里的绅士风度和对她的宠爱还在,赶在服务生之前拉出椅子,“漫漫,来,坐这儿。”
“好啊。”夏漫微笑着过去坐下,习惯性地将双手搭在桌上,她肤色白净细腻,手腕上的淡淡红印就变得很显眼。
沈彦之收回视线时不经意看到,眸子里便浮上一抹愧疚,手抚在那红印旁边,“我一定把你弄疼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漫不以为意地笑笑,笑意直达眼底,没有半点不开心的样子,“这个啊,没事呀,不疼的。”
第一下他弄疼她,是突然看到了言灵犀,不过那只是瞬间的失态便恢复正常,后来说起童童的事,他是真的一路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力道在不知不觉中加大。
“漫漫,下次如果我再做出类似的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记住了吗?”沈彦之表情严肃得很,好像在说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夏漫本来就没有怪他,仰起脸望着他言笑晏晏应承道:“好,我记住了,我们点菜吧,迫不及待想尝尝贺青阳家的菜了。”
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他们点菜的经理,终于找到插话的空隙,“别看我们的排面不大,但我们家的厨师都是大师级的水准,费了不少心思才挖来,想必应该不会让您二位失望的。”
沈彦之过去对面的椅子坐下,“如果开这家店是宁蓁的主意,我相信一定不会差,这样,就把你们店里的特色菜各来一份。”
说完他看向夏漫,“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经理很有眼力见,立刻将菜单递到夏漫面前。
夏漫从善如流接过来,目光直接略过带有特色菜字样的菜,大致浏览了一遍,最后象怔性地点了一道峨嵋蟮丝。
在陆续上菜前,她还能勉强集中精力跟沈彦之聊天,在吃的时候,她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出得脑癌的母亲和可能情窦初开的妹妹,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而沈彦之因为思虑着童童的事,中间也走神了,直到发现夏漫连她点的峨嵋蟮丝尝都没尝,而是只夹离得最近的香菠咕噜肉,咀嚼时漫不经心,便放下筷子,伸手过去用指腹摩挲她的手背。
“漫漫 ,你是在想音音的事,还是……言灵犀?”
夏漫收起飘散的思绪,正了正身形,勉强打起精神,“我在想音音,如果真的如言灵犀所说的那样,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最近明显感觉到夏音开朗了些,还暗暗开心来着,却不曾想是因为一个男孩。
夏音情况特殊,沈彦之也不敢打保票说一定是好事,或者是坏事,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觉得应该先问问她对霍斯年到底是什么态度,我们再来讨论是好是坏。”
“嗯,你说得有道理,现在我在这儿瞎猜,纯粹是庸人自扰。”夏漫长出一口气,旋即故作轻松地笑得弯了眼睛,“也许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呢。”
“那就先别想了,好好吃饭。”沈彦之收回右手,拿起筷子夹了根峨嵋蟮丝放她碗里。
“别当顾我呀,你也吃。”夏漫也给他夹了一筷子,“你最近忙案子的事一定很烧脑,多吃点补补。”
两人同时将蟮丝喂进嘴里,默契地抬眸看向对方,相视一笑。
只一个甜蜜的对视,气氛便不再如刚才各怀心思时那般压抑,轻松甜蜜了很多。
两人在此间共度二人世界,窗户对面的一辆车膜贴得很暗的白色宝马里,言灵犀被这画面刺得眼睛异常难受。
她在想,如果当年她在出事后勇敢一点,接受沈彦之,现在坐在他对面的人就是自己了。
唾手可得的幸福,被她自己推开,如今……
所有的情绪化作一声绵长无奈的轻叹,收回视线,带着不甘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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