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草莓的睡衣睡裤。
他快步走到林七床前,先握上她的手,是温的,一瞬间嗓子里堵得他差点不能喘气的恐惧烟消云散,他低头口勿她的唇,动作稍显粗鲁,直到那红艳的唇肿胀起来他才停下。
与她额抵额,他低声喃语:“林七。”与上次地震相比,这次的恐惧来得更为直接。
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交颈相拥,从悠远的灵魂发出一声叹息:“可能真是她们说的爱吧!”
恢复了情绪,吴珂成开始巡视四周,床头上放了仪器,电源连接在卧室的电器插孔里,床的一侧放了只空了的注射器。寂静的卧室里只有仪器的滴滴声。而外面那么大动静,还有他的一番折.腾林七不见醒转的迹象。
吴珂成眼眸一寒,黑黢无光。将林七放回原处,脱了她的衣服仔细检查每一寸皮肤在她胳膊上发现一点朱红,他手一捻,是颗即将干涸的血珠。将血珠含进口中咽下,黢黑的眼眸染上血色。
给林七掩好被子,低声安慰了几句,转身走出房门,脚步生风,唇角冷厉地紧抿。
……
林七回到酒店后心里有些失望,还有些脚不着地的不踏实感。既然吴珂成说会给她解释,她等着就是了,但要是想像吴珂成说的那样早点睡觉却是不可能的。
她脑子里烦乱,在车上时就有些困了,一回到房间和晴姨打个招呼,连澡都来不及洗直接换了衣服睡觉。
她感觉身体与平常不大一样,但困意涌来,她挡都挡不住,猜想可能是在宴会上喝的红酒有点过多,也就没在意,还庆幸自己没在那么多人面前发酒疯。
在黑甜的梦乡里,林七突然被蚂蚁夹了下,那只蚂蚁把她从黑沉沉的深度睡眠中拉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她通常在梦里会有些自己的意识,这次却比较奇怪,她梦到了温暖的大海,梦到她徜徉在大海里,阳光越来越炽烈,海水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想要游到岸边,却发现四周全是海水,根本看不到海岸。
她急了,急于摆脱那过于炎热的海水,无声地张嘴大喊,可张开口她才想到自己该喊谁呢?她的爸爸不在这里,她的妈妈更不在身边,谁能来救她?
在皮肤被海水灼伤之前,她终于想到了个名字,顺口而出:“吴珂成,救我!吴珂成。”
然后她就听到了有人在她耳边低笑,那声音很熟悉,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一时刻她感觉到海水不是那么烫人了,眼前仍然是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只是她不在海水里泡着,而是站到了冲浪板上。
迎面的风凉爽而怡人,转眼炽烈的太阳变成清冷的月,海水一波一波地打来,一会儿是热的,一会儿是凉的,就像那天上的日月一般更替无常。
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身后一定有吴珂成护着她,她反而不担心被海水淹没烧灼,尽情享受海水扑涌到身上的感觉,像是一只慵懒地猫咪,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在海水再次变得滚烫时,她又听到了那低沉的笑声。她不干了,埋怨道:“吴珂成,你快点!”她要快点越过那道灼烧皮肤的海浪,上次脖子被晒伤还隐约在她的记忆里,尽管在梦里,她也不要重新体验那种皮肤被晒到发出焦糊味道的感觉。
说罢这句话,她正预感着做这个冲浪的梦会有多累,转眼就见前方冲过来一道滔天巨浪,如剑一般朝她劈过来,她眼前一黑心脏一颤,不过瞬间就被浪头打翻到海水里去,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那种被海水劈过的痛感蔓延全身。
林七有一瞬间怀疑不是在做梦,她偷偷在梦里掐自己手心,手心没有痛感,又稍微安慰,但那种痛太过真实,她急于驱赶,偏偏身体被卷入海浪,任她怎么扭动都逃不开海水的禁锢。
“大叔,我的大叔!“林七痛得要哭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海水劈了出来,站在海上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她急着喊,连名带姓:“吴珂成”。
听到耳边有人应答,她才稍微放心,又想到这是在梦里,只听到声音看不到人是经常会发生的事。
好像自从听到那个声音,她又回到冲浪板上了,这一次她毫不客气地指责:“吴大叔,你技术太烂了!”都让她掉到海水里去,她感觉到耳边的呼吸一滞,紧接着冲浪板像那日他们乘过的有发动机的帆船一般,飞快地越过一道又一道海浪,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在她感觉要喘不过气来时,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大片花海,冰的烫的海水不见,只有一片花的海洋,她绽放出如花的笑容是紫罗兰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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