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了一簇簇的笑意,“嗯,那就好,那就好!”
樊梓不敢再着她疲惫的脸色,只能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妈,你才刚刚醒来,还是多休息吧,我在这陪你!”
樊母正想让她回去,却在触及到她坚决的眼睛时没再开口,只能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顺着她的意思躺下。
樊梓看着她疲惫地闭上眼睛,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转身出了病房,捂嘴低低啜泣起来。
就算她再不承认,也看得出来,母亲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整个人都似乎透着一股灰败感,她终究还是因为自己的事伤了心神。
一夜未眠,樊梓用温水敷了敷针扎般疼痛跟眼睛,又多往脸上打了几层粉,才勉强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但还是不敢等樊母醒来,所以给樊母准备了早餐,交代了护理后,她早早便出了医院。
心事重重地进了家门,才发现樊凡已经歪倒在沙发上,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脸上的伤也没处理。
樊梓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慢慢走过去,将旁边的薄毯盖在他身上,又轻手轻脚地找出了药箱。
樊凡在迷迷糊糊之中突然感觉到嘴角处传来一阵刺痛,猛然惊醒过来。
“别动!”
樊凡的瞳孔瞬间撑大,愣愣地木木地盯着面前的樊梓,准备了的话在这一瞬间全部都被塞在了喉咙里,根本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樊梓眼眸未抬地替他擦好药,又慢慢收拾了药箱,一边起身一边慢慢说道,“去洗个澡吧,我给你做早餐!”
“姐!”她的声音平静的如同三月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樊凡拽紧了拳头,微微抬高声音叫住她。
樊梓身形微微一顿,“去吧,无论什么事都呆会再说!”
樊梓看着她转进厨房的身影,眼底一片通红,他知道,她只是心疼他而已……
餐桌上,气氛安静而低迷,樊梓静静地端着碗筷,一点胃口也没有,樊凡则是一直盯着她,却又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瓷碗碰触桌面的声音打断了这沉闷的气氛,也打在了樊凡的心上,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绷紧了身体。
樊梓抬头看他,动了动唇,“我该去上班了,你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其他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说着,便起身拎过包朝玄关处走去。
“姐!”
沙哑隐忍的唤声让樊梓心口猛地被揪紧,闪烁地开口落下一句话,“对了,妈妈昨晚已经醒了,但是她还不知道你的事,所以……你这短时间暂时别去医院看她……有什么情况我会跟你说的!”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出了门。
樊凡看着微微摇晃的门,脸色一片苍白。
樊梓一口气跑下了楼,直到出了小区才慢慢将心底的慌张给压了回去,她不是不想跟弟弟沟通,她只是不敢。她怕她一开口,会语无伦次,伤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樊梓!”
这时,一道阴郁的声音幽幽传来,樊梓浑身忍不住一僵,拽紧了双手,转身面向路边的轿车。
凌温婉坐在车里阴郁地盯着她,眼神扫过她背后的破旧的小区时,明显闪过不屑跟鄙夷。
“上车!”
樊梓眼神微微一缩,咬了咬唇,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了条短信,才缓缓拉开了车门,虽然不愿意跟她走,但是她确实不能再在众人面前出丑了。
车子一路行驶着,在一家高档咖啡厅面前停下。
樊梓下了车,瞥了一眼眼前的咖啡厅,皱了皱眉,转身看向凌温婉,“凌小姐,我明确地跟你说,我不会离开G市的,以后你不用来找我了。不只是你,我也不想再跟唐天盛有任何的联系,也不想跟你有任何地接触,所以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凌温婉阴郁地盯着她,突然开口道,“可以!”
樊梓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但是……”凌温婉阴郁一笑,“如果你今天能当着我的面跟天盛说清楚,那么这件事我就算了,你弟弟打伤我弟弟的事我也不可不起诉!”
樊梓瞳孔微微一缩,深深吸了口气,“你怎么抱保证你说的话算数!”
凌温婉冷岑岑地笑道,“那是要我重新讲一遍让你将我的话录下来作为证据?”
樊梓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嘲讽,微微皱了皱眉,转身进了咖啡厅,“希望你说话算话!”
凌温婉不会这么好心,她知道!但是,她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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