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
当然，尴尬只有付元承和付凌云，付心灵一向没心没肺惯了，下午受了气，晚上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天色越来越暗，宫里的也逐渐安静了起来。
皇上闭着眼睛，躺在浴池里，云梦静静地给他按着肩膀。
“今天怎么突然靠近老五了，你平时不是很怕她吗？”皇上淡淡地问道。
之前付心灵一骂人，她在一旁吓得发抖，今天真是奇怪了。
云梦的手顿了一下，她眼眸低垂着：“奴婢只是觉得五公主有些可怜。”
皇上被她的话逗笑了：“你说她可怜，朕都不敢骂她，她还可怜呢。”
云梦不说话了，静静地给他按着肩膀。
皇上叹了口气：“说吧，她哪里可怜了。”
云梦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那奴婢说了皇上可不许骂奴婢。”
皇上看着她那胆小样挑了挑眉：“你还害怕呢，都敢给她台阶下了，说吧，朕不怪你。”
云梦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地看着他：“皇上，我觉得五公主这样很正常，因为其他人一直没有听她说话啊。”
皇上不解地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云梦想了想今天下午的场景：“五公主每次表达自己的想法时，周围的人都没有认真听她讲什么，反而责怪她胡说八道，因为没有人在意公主的话，所以她只能大声一点才能让别人听到她的想法。”
皇上还是没懂：“怎么会没有人听她说话呢，我们都在听。”
谁敢不听她说话。
云梦叹了口气：“皇上，可是大家听了就是听了啊，又不会有多在意。”
“如果是四皇子呢？”云梦咬了咬唇。
“如果是五公主的话，她小声说话大家会不在意，大声说话大家听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如果是四皇子的话，大家都会很认真听的。”
不管现场有多混乱，只要付元承一说话，周围就安静下来了。
但是付心灵不一样，只要她一开口，周围都是反对的声音，因为每个人都下意识的觉得她又开始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不管他们有没有听清楚。
皇上沉默地看着浴池里的水，他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
“会不会是只是因为元承……”
云梦继续说道：“可是不只是二皇子啊，其他任何人说话都比五公主有用，就算是公公讲话也有人听的，但大家就是不听五公主说话，所以她才那么生气的。”
“皇上，奴婢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皇上闷闷笑出了声：“你今天晚上都说得这么多了，还差一个问题吗？”
“皇上，为什么大家都排斥五公主呢？”
皇上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他皱了皱眉，有人排斥她吗，难道不是她一直在欺负其他人吗？
云梦被热气熏得有些出汗，她脸红红的，头上有几束头发掉了下来。
皇上淡淡看着手心柔软的头发：“云梦，你是第一个敢在朕面前这么直接替她说话的人。”
就连皇后和太后都不敢，她们都会迂回地替付心灵说话，但像她这么直接的，还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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