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实践在明天晚上隔壁市的万人坑。
他们有一天的时间准备,主办方包了大巴车,考试也提前交过钱,所以无须担心什么。
吴子妙考完后一眼就瞧见了楚寒星,身后还跟着王业林绪之,几人也算认识,边聊边出了道观,楚寒星了瞧见高敏的车。
到最后分别时,吴子妙跟楚寒星约定坐同排,楚寒星应了声好,便坐进高敏的副驾走了。
吴子妙三人也各自散去,考官也三三两两,道观人渐渐稀少,一个五十来岁的考官左右望了望,走向与众人相反的方向。
他拐过一条街,便瞧见面前停了一辆黑色轿车,他警惕地张望了一番,二话没说拉开车门钻进去,悄声说起考试情况:
“……她符画得很好,是满分,下一场考试在明晚的S市万人坑,他们提前布置好,有阵法,绝对不会有人受伤……”
“有劳骆道长。”对方往他怀里塞了一个牛皮纸袋。
姓骆的摸了摸厚度,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对方展开一张图纸:“骆道长,这是我师父勘察后画的阵法图,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姓骆的笑了笑,“你放心,我会趁机把阵法改变,绝对能弄出一个鬼王,让她不死也掉半条命。”
对方迟疑:“那其他小道长……”
姓骆的把牛皮纸袋在身上藏好,因年老而耷拉着的眼皮里满是残忍:“他们要怪,就怪楚寒星这个妖女了,是她连累了他们!”
砰,车门被拉开又关上,王自德隔着防窥玻璃,骆舌背影渐渐从街角消失。
王自德抽出一张鲜红的钱币吹了吹,悠然一笑,果然是好东西啊。
……
十月底,山里已经凉了,张芸芸一瘸一拐地跟小桃并肩同行。
她手里推着一个板车,码了二十来箱卫生巾,小桃比也推着板车,装有各种物品的箱子堆得高高,连她人都遮住了。
但她稳稳当当,硬是没硌一下,张芸芸推得累了,“等会儿,先歇歇。”
小桃应声停下,跟她在路边席地而坐。
张芸芸除了刚来时有些不适应,现在一点儿都不扭捏了。
她捶打酸痛的肌肉,这些天来,她们已经跑了二个山区,两人都没啥经验,好在山区有教师,她们联系上老师,便把物资搬到教室,等学生来上课了,再一一发放。
但来上学的女孩子,很少。
而山区呢,住户零散,不像县城一排排地住在一起,山路陡峭,车开不进去,所以要挨家挨户地去找。
拿着物资送上门,很苦,搬货的人不会帮忙,所以只有张芸芸跟小桃两个人。
两人都是新手,全靠实践摸索堆积经验,这次的山区学校有广播,每家每户都能听见,她们便选择把物资运到学校,然后让学校广播通知每家每户来领取物资,能省一些事。
小桃看了眼张芸芸的脖子红绳,问她:“符的感觉如何?”
“咱们走了七公里山路,反正我目前精力充沛。”张芸芸摸了摸脚踝,“而且我老感觉我脚踝热热刺刺的,就像在针灸一样。”
张芸芸歪头:“你跟我说这是平安符,你确定没听错吗?”
小桃笑了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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