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拿他们也没辙。”
晨光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问:
“听说过南越会吗?”
程宽一愣,想了想,摇头说:“草民不曾听说过南越会。”
“你说的朱二,他是主使?”
程宽蹙眉,想了半天,犹豫不定地回答:“是,也不是,看起来是,可草民总觉得朱二他这么忙前忙后的,又没有好处,他图什么?如果说是为了国家大义,草民觉得他没那种见识,他就是个混迹市井的痞子。”
程宽的意思是朱二背后有人指使的意思。
晨光沉默下来。
……
灯油燃烧的味道不太好闻,火舞就用自带的香炉焚了玫瑰香,放在晨光身旁的小桌上。
晨光抱着一只软枕头歪在床榻上,盯着悬挂着的纱帐上绣的草虫发愣。
嫦曦也不吵她,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一言不发地翻看账本。
往常的这个时候晨光早就睡觉了,可今日一直到午夜,她还两眼炯炯,十分精神。
直到打更的梆子声隐隐传来,嫦曦合上账本,看了晨光一眼,劝说:
“殿下,已经过了子时了,殿下明日一早不是还要去山正村吗,早些歇息吧。”
晨光却突然坐起来,冲着门外高声道:“司八!”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于是嫦曦替她对着门外喊了声:
“司八!”
司八已经在隔壁睡下,听见喊声一咕噜跳起来,一边系腰上的汗巾子一边匆匆走出来,掀开帘子跨进门槛,疑惑地问:
“殿下什么事?”
“顾尧他们此刻正在平兴郡,你去平兴郡,叫顾尧传旨,日后各地再发生异族之间的殴斗,凡涉人命案者,无论罪名轻重,一律处斩。凡不涉及人命的,挑起殴斗的一方全部流放开徐县,尽数充军。让顾尧下旨以后,你就回瀚京去,命高池柳前往开徐县,等着训练那些被流放去的猴子。告诉高池柳,只要能把人训练听话了,就是在他们身上钉一百颗钉子也行,但绝不许减弱战力。”
司八全部记下了,应声道:“是,奴婢这就去。”说着转身出去,到隔壁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就去马厩里找马启程了。
嫦曦等着晨光全部吩咐完了,站起身,走到晨光身旁,从高处俯视着她的脸,弯起殷红的唇,温声笑说:
“殿下,太晚了,别再熬心血了,早些休息吧。”
晨光点点头,拔去挽头发的珠钗放到一旁,裹着厚厚的棉衣缩进被子里,却还是打了个哆嗦:
“好冷!”
火舞抱着汤婆子进来塞进晨光的被窝,将她放在一旁的珠钗收起来。
嫦曦笑着将晨光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免得堵住口鼻。晨光咕哝着说:
“也不知道大猫有没有想我。”
“一定想了。”嫦曦笑答,将搭在她脸上的发丝拢一边去,顿了顿,对火舞道,“今晚我守着,你去休息吧。”
火舞看了他一眼,又望向闭上眼睛开始昏昏欲睡的晨光,点点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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