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沈润和晏樱私底下这道梁子是结下了,可在公事上还是一个公事公办的态度,他二人没有会面,手底下的人则来往过了。
沈润其实很想问晨光她和晏樱的事,可在犹豫了许多天后,他决定还是不问了。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算时间那个时候的晨光还是小丫头片子,既然已经没有关系了,就没什么好问的。
让他在意的是这段时间晨光一直闭门不出,也不知道她在屋子里做什么。
他去看过几次,司浅守在门外,不让他进,沈润终于明白为什么晏樱骂司浅“看门狗”,他偶尔听晏樱骂过,这会儿觉得很形象。
司浅一问三不知,事实上他真的不知道,他是殿下的护卫不假,但他只是听从命令然后去执行的角色,殿下自身的事,别说是他,就连日夜伺候的火舞也有许多不知道的。殿下有一道界限不允许任何人越过,他们知道这个界限,所以不会去碰。
沈润感觉司浅是真的不知道,便不再追问,他的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在凌雾庄被允许入城的前一天,晨光终于出来了。
没有太大的变化,若非要说变化,有些憔悴,这是当然的,闭门不出许多天肯定不会太精神,然而沈润感觉,她的周身似笼罩了一层黑气。
他伸手想去试试她的皮肤温度,被她躲开了。
沈润心里那不好的感觉壮大了几分。
在进入内城的当天破晓,晏樱来了,给了晨光一口带夹层的箱子。
一百个人同时进入内城,要挨个验身,一旦发现有女人会立刻扔进内城里的妓馆。
烈焰城的内城有女人,女人有很多,但是地位极低,女人只是玩物和生育工具,这些女人一旦有孕,诞下男婴会由专门的地方抚养成长,女婴的命运则和她的母亲一样。
所以烈焰城是一座男人城。
晨光想,想出这条规则的烈焰城城主,他娘在怀他的时候就应该喝一碗堕胎药。
箱子底层是给晨光藏身用的,上面会放一些日常用品。
箱子不大,用草编成,沈润看了半天,他不认为晨光能钻进去。
“你们出去。”晨光说。
沈润一愣。
晏樱笑笑,出去了。
晨光看着沈润。
沈润愣了愣,只好转身出去。
司浅也出去了,把门关上。
不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一句闷声闷气的“好了”,沈润便推门走进去。
屋子里只剩下一口关起来的箱子,显然人已经进去了。
沈润一阵好奇,他想知道这么小的箱子她到底是以什么姿势钻进去的,走到箱子前就要开盖。
“别开!”里面的人说。
沈润缩回手,盯着箱子看了一会儿,箱子里静悄悄的,好像刚刚她喊的那一声是他的幻觉,莫名的,他觉得她那句“别开”有点可爱,不禁微笑起来。
晏樱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出去了。
进入内城的检查确实森严,那架势就像进的是皇宫似的,挨个人搜了身,连随身携带的行李箱子也都检查了。
箱子由司浅和付礼抬着,他们在检查的时候都已经做好了随时动刀的准备,好在箱子的夹层没有被发现,晏樱的人又给搜查的人塞了一点辛苦费,使搜查时的气氛变得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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