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一直在蹙眉,扁着微微干燥的小嘴,表情委委屈屈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沈润见她醒了,慌乱的心稍安,她不舒服的样子又让他担心,握住她的手,轻声问:
“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我又晕过去了?”晨光慢吞吞地坐起来,浑身无力,软软糯糯地询问。
一个“又”字让沈润的心提到嗓子眼:“这是第几次?到底怎么回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凤冥国时也这样?御医怎么说?”
他心焦的追问让晨光沉默下来,她低垂着脑袋,不说话,头软软地弯下来,雪白的脖颈形成脆弱的弧度,纤细得好像伸手一碰就会折断似的,她看起来很可怜。
“这一年才有的毛病。”晨光突然笑起来,望着他,灿烂地笑起来,弯着眉眼说,“不要紧的,就是累了,我以前总是睡不醒,现在好些了,所以有时候就会成这样了。”
沈润因为她笑得没心没肺,心里恼火,睡不醒和会晕厥都是不正常的,怎么到她嘴里就都变成正常的了?
可他又不能冲她发火,那会让她更可怜。
晨光再次皱了皱眉,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躺下,眯了眯眼睛,似在忍耐片刻的不适,然后她开口,用柔柔的语气说:
“小润,我想休息一下,让我一个人呆着吧。”
沈润握着她的手,他本来想说他陪她,可在看到她心烦只是在努力忍耐的微表情变化后,想要陪着她的话吞了进去,他轻声问:
“你想吃什么吗?”
晨光闭着眼睛摇头。
沈润犹豫了片刻,松开她的手,说:
“那你睡吧,我明早过来,你有事让司浅过去找我。”
晨光弯着嘴唇,笑眯眯地点头。
沈润从床前站起来,看了她一眼,又望向跟他一样站在床前的晏樱。
晏樱的视线一直在晨光身上,平静的眸光深处有一丝探究。
感觉到沈润的目光,晏樱看了他一眼,先转身出去了。
沈润在晨光的额头上拂了一下,像在安抚小孩子似的,见她依旧闭着眼睛,他转身,瞥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司浅。他在心里边努力安慰自己,司浅的角色和火舞没什么区别,他对着司浅冷声命令道:
“好好守着殿下。”
司浅慢了半拍,才低着声音应了一句:
“是。”
心不甘情不愿。
沈润在心里哼了一声,出去了。
司浅关上门,然后转过身,顿了顿脚步才走到床铺前。
晨光已经睁开眼睛,漆黑的双眸如冬日里的寒泉,泛着凛冽的光芒,很冷。
“殿下。”司浅盯着她看了一阵,欲言又止,他想问她刚刚晕过去时究竟是真的身体不适,还是故意装出来的,可他只是唤了一声,没能问出来。
他也没有去问刚刚她是不是真的转换了,他对于刚刚的转换感到惊奇,因为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然而,刚刚那个如果只是司晨扮演出来的晨光,他无法容忍分辨不出她们的自己,所以他没有做声。
“晏樱大概是为了玉璜才亲自来的。”晨光淡声说。
司浅沉默地望着她。
“孟虎在登基日之前要去虎龙山祭天?”
“鸢尾是这么说的,七日后孟虎会带着亲近之人和城主府的一半亲卫出城去虎龙山祭天占卜,占卜出吉日后再登基为帝。”
“也就是说,七日后城主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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