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兴总办公室。
陈思君看了看我，说：“他这是……”
“他回家啊！你没听到吗？”
“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我哪有本事说服他，是他说服自己而已。我只是给他一个张口的机会。”
“接着你要干什么？”
“当然要向郑董汇报情况。”
陈思君听后怅然若失，说：“所以，你在这里的工作……”她没再说下去。
我回应她说：“嗯！今天收尾了。”
陈思君忽然有点黯然说：“我问问姚凝吧！”
我故作轻松地说：“谢了。”
过了一小会儿，陈思君通知我去郑董办公室。我应言来到郑董办公室，他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茶几上有两杯酒。我过去坐下来。
“听思君说，郑兴已经回家了。”
“嗯，对，兴总已经主动和敏倩沟通了，我相信他们的婚姻应该没有问题了，所以你交给我的工作应该算完成了。”
“我是很好奇，你怎么做到的，这几天你好像就是吃喝玩乐而已，也没见你出什么力。”郑董语调轻松。
我摊出三份合同，说：“这是我跟兴总，励总，敏倩签的合同和保密协议。他们在我这里都有秘密，而他们秘密有部分是共同的，就像他们数学中的集合一样，共同的秘密是他们三个人的秘密有重叠交错的部分。而我攻破一个人后，获得她信任，她告诉我她的秘密，既然三个人的秘密有交集，那么我就和其他两个人有了共同的秘密的。当两个人有共同的秘密后，就更容易交心，所以他们都愿意向我说出他们一直想说不能说的话。”
“他们只是和你认识不到几天，你就让他们信任你，说出话心里话吗?“
“这就是我的商业机密了。无可奉告。”
“既然是商业机密，我就不打听了，来，干一杯吧！”
我拿起杯子，干了一杯。
郑董接着又倒了两杯酒，看来他还有事要说。
“安总，应该跟你说了吧，我想找人来接管恩邦的人事，这次我找你来，一是解决兴总的婚姻危机，二是，找一个职业经理人接管恩邦的人事部，而你就是我属意的那个人。”
“郑董，你太过奖了，我没有人事的工作经历，也不是人力资源专业毕业。再说，我在这家公司也没有年资，如果硬要留下来，只会惹人口实，当不长久的。”
郑董有点开玩笑说：“我看人事部的同事都挺喜欢你的，总监这个位置，可以有实职，也可以挂狗头的，只要下属肯听你的，什么都好说，你就是一个很好的狗头总监啊！”
“如果是这样，我倒有个人选?”
郑董翘起二郎腿，悠然地坐着说：“说说看。”
“陈思君，她不单在恩邦有深厚的人脉，办事能力高，而且年资高，肯定也能当好一个狗头总监。“
郑董摆了摆手说：“不行，她要帮我管行政。”
“只要你把楚楚调下去当兴总的特助，陈思君就能分身出来管人事，而且，你不用管人事，也不用那么多特助。”
郑董依然摇了摇头说：“不行这样就做不到平衡，恩邦有崩塌的危险。”
“我觉得陈思君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她绝不会让兴总一直受压，也不会明目张胆帮他，所以陈思君分出来，明面上袖手旁观，暗地里是倾向兴总的，这样平衡就会回归，你也可以更多时间陪郑夫人，享受儿女福，不是吗？”
他碰了碰我的杯说：“我会考虑考虑。”
我干了，说：“我替陈思君谢谢郑董。”
郑董又倒了一两杯酒，说：“你觉得他们兄弟现在争斗是件好事吗？你觉得哪个适合当总裁。”
“嗯，这就要说起鲶鱼效应，其实励总就是其中的鲶鱼，你是有意挑起励总和兴总的争斗，这样的争斗会让恩邦保持活力，人太安逸会不思进取，战火中才会燃烧斗志，所以这样的争斗是必须的，但太猛烈的争斗也会内耗，就像这次一样。”
“所以我才需要你这样的人在这里斡旋，让争斗保持在一个可控的范围，这个你应该明白吧！”
“其实我能做到的，陈思君也能做到，她如此渴望在这里大展拳脚的，不可能看着励总把事端搞得太大，而且她一个女人在男人争斗中，起到的润滑作用，比我应该有先天的优势，这也是我为什么推举她上位的原因。”
郑董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我再说说吧，你心中最合适做总裁的，不是兴总，不是安总，是励总，励总太像你了，连办公室都要和装修得差不多，但他少一分沉稳，所以你这些年一直在磨练他，这件事他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应该会看远了一些，不会再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想他日后肯定能继承你的衣钵的。”
“来，干了。”我们碰杯，一干而尽。
郑董说：“公事做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或者傍晚。”
“这么急吗，不留下来玩几天。”
“我一个人没什么想玩的。”
郑董看了看，拍了拍膝盖，起身向我伸手。我连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
“我真的很想你能留下，但人各有志，你去留我也不勉强了，不过以后你改变主意，不妨过来看看。”
“谢谢！郑董，对了，我还有些收尾的事要做，我们今天要不……”
“嗯，好！”郑董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谢谢，郑董。”我说着出去了。
姚凝看着我，说：“听，思君的语气，你……”
“嗯，所以之后不会有人抢你位置了。”
姚凝讪讪地笑了笑，说：“像你这样不务正业的， 我才不怕。”
楚楚眼睛红红地看着我，说：“你还会再来吗？”
“会吧，谁敢保证。”
“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我说着坐电梯下去生产部。
我在座位上我趁着有空开始写答应给敏倩的稿子。
我正写着的时候，方沁兰上来。
她支支吾吾地说：“夏夏，郑董说要收回你的员工证。”
陈思君拦下来说：“沁兰，你下午再来。“
“哦，思君姐。”方沁兰松了口气，站在那里发呆。
“你怎么啦？”
“我们人事部的同事都说你会到我们部门当我们的头，我都高兴坏了，但今天你就要离开了，我一时接受不了。”
“人总有离别的，离职一个哭一个，你有多少眼泪能流。”
“你再陪我走一趟销售部，好不好？”
“走起！”我陪方沁兰走去销售部，乘电梯到21楼，缓缓地穿过20楼的防火层，来到19楼，走过那灯火通明的走廊，我们来到销售部的门口，方沁兰到门口就快步匆匆地走回去，仿佛有什么她不愿见到一样。我到了销售部门口，销售部的同事站起身，和我挥了挥手，我回应他们也挥了挥。而励总办公室的玻璃墙忽然通电变成磨砂玻璃，只能看到里面的模糊的人影。
和销售部道别后我又回到生产部，毕志辉看了看我，说：“没有你的瞎指挥，我应该工作效率会提高许多。”
“谢谢你对我的工作肯定啊！”
毕志辉别过头，只看着屏幕，鼠标一动不动。
我又开始写稿。
又过一会儿，安总给微信我，叫我去她的办公室。
我到她的办公室。
“有两笔款项要你签收的，一笔是兴总的二十万，一笔是郑董十二万。其中二万，是你的差旅费报销。”
“我看那些发票你是还没有弄好的，你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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