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称赞道:“你爹真是个好样的!”
马小娟继续说道:“在会场上的驻军同志听到小山上的动静后,很快就派人把他们包围并抓起来了,后来一审问,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了。当时的驻军首长,正是后来名扬天下的一位开国中将,他对我爹的英勇行为大加赞赏,表示要重奖我爹并问我爹有什么要求,我爹就说要参加解放军,杀敌打土匪。这位首长非常高兴,当场就批准了我爹的请求,并把刚刚从土匪手中缴获的枪赠给了我爹。”
马小娟把她手中的枪向上一举:“就是这把枪!”
我把这支枪又接过来,端详了它半天,感慨地言道:“原来这支枪还有这样一段传奇一样的佳话!但是--这枪可以让你爹使用但也不能落到你爹的手里并带回家呀!”
马小娟骄傲地一笑,说道:“这就是我爹的聪明之处。他当时看到那位首长高兴,就保证道:既然土匪想拿这支枪杀害我们的首长,那他也要拿这支枪去杀更多 的敌人和土匪。那位首长就对周围的群众说,我们有这么好的人民作后盾,就能战胜一切敌人。说完,就顺手在一张纸上写下‘此枪赠给马国宝同志’。”
我接过她的话,说道:“嗯!那个年代,有这样的事也正常。”
马小娟说道:“这支枪跟着我爹当了三年兵,也打了好多场仗,我爹因此荣立了两次二等功。最后,因为腿部负伤就退役了。”
我说道:“你爹退役了,部队要把这支枪收回吧?”
她说道:“是的!部队要收回这支枪时,我爹就拿出那位开国中将亲手写的字条给部队领导看。据说,部队领导还亲自到京城找到那位首长核实这个字条的真伪。最终证明这是真的,那位首长还问起我爹在服役期间的表现。在得到肯定的答复时,那位首长表示他写的字,只要他活着就永远算数。就这样,这支枪就跟着我爹回到了家乡。”
我说道:“这支枪有这样的经历,应该进军事博物馆。不能让你家独自占有啊,这应该是我们全社会的精神财富。”
马小娟反问我道:“如果我家早前把这枪上缴给国家了,那么,今天晚上谁来给你解围?狼王那样疯狂地扑向你,即使我们都亲眼看着了,又怎么能制止它呢?”
我顿时无语了,这样的假设确实没有正确答案。
这时,听见石军喊叫道:“那些野狼把三只狼吃完了!他们也都不见了!好像是跑远了!”
马书记说道:“他们吃完了三只狼,肚子不饿了,也就该走了。这里对他们来说,毕竟是有生命危险的!”
我们都透过窗户上的玻璃,向屋外反复观看,雪地上除了杂乱的狼的脚印和三只野狼的骨头外,已是空荡荡一片。
我拔出手枪,轻轻推开房门,走出屋外,左右观察了一番,确实没有了野狼的任何踪迹。我自语道:“野狼真的走了!”
大家都跟着我走到屋外,也都还各自拿着一件农具作为武器。当确认野狼撤走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粗气。
这时候,雪已经停了,地面上的积雪足有三十厘米深。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该是上床就寝的时候了。
我对马小娟和五蛋说道:“由于你们两家的住处在不同的方向,我只能先送一人回家,然后再送另一个回家。那就先送小娟大姐回家吧,请五蛋老哥再等一下好吧?”
五蛋“噌”的一声抽出他左小腿上的尖刀,说道:“我还用人送?这么些年来,我山里来,沟里去的,都是我一个人来回。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是被人送回家的,那还不被笑话死啊。”
我看着五蛋问道:“你确定不用我们送?”
五蛋摇摇头,说道:“放心好了!没问题。”他推开屋门,哼着歌,往自己的家去了。
我和石军踏着厚厚的积雪,艰难地把马小娟送到家后,原路返回了。路过我的车旁时,看它好像已经被大雪埋起来了。就让石军用他带着的铁锹把车顶的积雪清除掉了。
当我们回到马书记的家里时,马书记的夫人说已经为我们烧好了热水,并找来一个洗脚的盆给我们用。
这个时候,野狼跑远了,心情放松下来了,顿时感到身体非常疲乏。当用热水好好泡了泡脚后,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于是,我来到马书记夫人给我和石军准备的房间,一把拉开被子,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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