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从地上站起,直起身子。
此时九重仇才发现水淼淼穿的格外清凉,肚兜加宋裤,然后外披了件深衣。
“你!”九重仇转过头,后退一步,随后想起应该先关门。
可惜慢了一步,水淼淼已经半个身子在屋里了。
“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走进屋子,关上门的水淼淼,看着不住后退,撞到凳子,然后连着凳子和自己一起摔倒的九重仇。
有这么夸张的吗!弄的跟她大半夜来强抢民男似的,她承认,她穿的是有些过于前卫了,这不是方便嘛。
其实水淼淼想的更多的是,这样可以吓住九重仇。
绕开九重仇,水淼淼将怀中的四罐凝脂砌肉霜放到桌上,“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忙,你别喊哦!”
水淼淼转过身,瞅着地上的九重仇,甩着衣袖,“我现在这个样子,说不清的。”
“你!”九重仇转过头,搂紧一旁的凳子“知道说不清,你还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件小事。”水淼淼背过身,将深衣褪下一半“帮我把痂撕了,涂上它。”水淼淼指着桌上的凝脂砌肉霜。
听起来就很疼,九重仇皱起双眉,“这是为何?”
“为了不留疤。”
“你们女的,都这么狠的吗!”
将深衣穿回,水淼淼回头白了眼九重仇。“你好啰嗦,在我那女子为了美什么都干的出来,都能削骨,我这算什么。在说了,你知道我为这事下了多大的决心吗!在婆婆妈妈的,我就哭给你看。”
水淼淼知道肯定很疼,但依旧超过了她的想象,毕竟这种疼一点都不干净利落,钝刀子揦肉,才是最要命的。
水淼淼开始庆幸九重仇足够狠心,他没有撕下一点问一句‘能不能坚持’他果断且快速的撕下痂,血珠慢慢沁出,九重仇全当看不见的。
不声不响的撕下全部的痂,九重仇拿过一旁的罐子打开,然后也不招呼一声,直接倒在了水淼淼的背上。
“靠!”一直咬着枕头避免发出声音的水淼淼,松开嘴,撑起身子,反手想打九重仇一巴掌,却因疼的有气无力,巴掌看起来像似抚摸九重仇的脸。
“你涂药之前不能说一句吗!”
“说了也会疼。”
“说了,我好歹能做个准备!”
“有准备就不痛了吗?”九重仇抓住水淼淼的手,放回床上“躺平,还有地方没涂到,我可不想你再来。”
谁愿意再来一次!在说了提醒和不提醒能一样吗!这两种疼法完全不是一回事,突然一变,她咬着枕头都还差点叫出声来。
自己找的人自己忍,水淼淼安慰着自己,一回头就咬上枕头,此时此刻枕头便是那九重仇,看着枕头肠穿肚烂,水淼淼很是爽快。
“你会赔我枕头的吗?”
上完药后的九重仇,望着棉絮乱飞的枕头,后知后觉的发现水淼淼似乎没了动静。
谁能告诉自己,水淼淼她这是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还是死过去了,自己用不用去喊四孠······
上完早课的九重仇回到人境小筑,水淼淼的屋前,四孠正一脸急色往外走。
“九重仇公子。”四孠看见九重仇急忙迎上去“你可见过淼淼,她不在房”
“哦。”九重仇打断四孠的话,看向自己的房间“那她应该还在我房间。”
什么!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似乎为了配合九重仇的话,房门被打开,水淼淼将深衣系起,谁也不会知道她里面有多清凉。
水淼淼带上门,有些茫然的望着庭中两人。
指着九重仇,想说些什么,最终碍于一旁的四孠,默默的放下手。
“淼淼?”四孠脸上的笑有些勉强“你为何会在九重仇公子的房间。”
“那个啊,梦游。”
水淼淼无视这四孠一脸,你猜我信吗的眼神向自己房间走去。
“你梦游的时候毁了我一枕头。”九重仇在一旁突然道。
水淼淼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我做夜还疼晕过去了呢!你咋不给赔偿呢!水淼淼还是有点理智了,没有将这句略带歧义的话说出口。
她冲回房间,拿着个枕头出来,砸到了九重仇脸上。
然后二人谁也没说话,各回各房关上门,将四孠单独留在了庭院,任他凌乱。
“所以呢?”贤彦仙尊放下茶盏,扫了眼下站着的四孠,“你看看人一乂二尒多淡定。”
那是他不在现场,四孠心中诽腹着。
“呵~”被四孠的表情逗乐,贤彦仙尊撑着下巴瞥了眼一乂道:“你怎么看。”
没人回应。
“一乂?”贤彦仙尊定睛一看,一乂呆立在桌旁微张着嘴,这可不像淡定的样子“二尒你说。”
看着把砚台当茶盏拿走的二尒,贤彦仙尊无奈的摇了摇头,轻拍了下桌面,“一个二个的,以前都打上古仙宗了你们都能面不改色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三人回过神,二尒急忙把托盘里的砚台放回,一乂向贤彦仙尊行了一礼,“四孠描述的太不可思议,奴失态了。”
摆了摆手“说说你的看法。”
“奴没有看法,若真有何事,四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生动形象的描述了。”
贤彦仙尊看向四孠。
“奴探过淼淼脉息,无异。”
“既然无异,你们吃惊什么。”
“毕竟都是少男少女。”二尒端上新茶,“四孠想必担心的是日后。”
“日后?杞人忧天啊。”贤彦仙尊接过茶盏,“若那人境小筑住的是旁人,我还要掂量掂量,可那是九重仇,本尊与你们打个赌,若九重仇和水淼淼能成,我名字就倒过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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