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问夏然然:“如果真的有人给你钱让你离开我你会怎么做呢?”
“那就要看他开价多少了。”夏然然笑着说:“如果钱比较少当然要指着他的鼻子骂,这点钱也想打发我?你以为我是乞丐吗!”
“那要是给很多呢?”
“很多是多少?”
“就是你概念中的很多。”
“哦。就我来说,钱这种东西,没有很多这个概念。”
“你这么贪心啊。”
“你才知道啊。”
“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不说而已。”
......
几个小时后,火车靠站,排队等下车的时候,海预凉轻轻拉住夏然然的手。
夏然然微笑,转动手腕扣着海预凉的手。
下车后便有车将他们接到酒店,双人房。夏然然十分自觉地进去,将行李一扔,如乌贼般吸到床上。
“第一次和男人住酒店,都不担心自己的清白的吗?”海预凉调笑。
“切,”夏然然不屑,“在你宿舍的时候还不是和你独处。”
海预凉关了灯,鹰一样锐利的双眼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满意地再把灯打开。
吃过饭再洗漱完毕,已经是晚上11点,两人互道晚安后各自躺下。
早上一大早起床,午睡没睡好,舟车劳顿,夏然然以为自己可以很快进入梦乡,但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两张床隔得不远。
“预凉。”夏然然忽然叫了一声。
“睡不着?”海预凉似乎很懂得夏然然的想法。
“我想听故事。”夏然然睁着期待的大眼睛,虽然对方并不能看到。
“好。”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有一个比他小八岁的好朋友。在他十五岁那年,他家要搬家了,说是为了让他能上一所更好的高中。可是他去了之后才发现,那是一个惊天的谎言,搬家的真实原因是:他的父母不要他了。
他还没从失去朋友的悲痛中缓过神来,上天就又给了他当头一棒。他哭喊着拒绝这个事实,可是没有人理会他,他绝望极了,砸碎一只玻璃杯想捡一片碎片划自己的手腕,但是被他父亲拦下了。
他哭着质问父亲,既然已经不要自己了为什么不让自己去死。
后来他的父亲说,作为一个男子汉,他要学会担当,不要再绑架父母。
他哭着说他要回去,回去找他的好朋友。
他父亲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扇得他的脸火辣辣的疼,以至于让他忘了哭泣,眼里只剩恐惧。
他的父母终于可以安静地与他谈话,父母的话无非一个观点:他们已经回不去了。但是他的父母答应他会承担他的赡养义务。
他父亲临走之前跟他说:只有成为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利。
男孩瑟缩在墙角哭了一晚,当第二天的朝阳照到他脸上时,他明白,生活还在继续。
他暗暗发誓:既然无法改变过去,只好让未来的自己成为强者。......”
“然,睡了吗?”海预凉没听到回答,黑暗中他默默闭上眼。
夏然然将自己蒙在被子里,轻轻擦干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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