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会想起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不是山,也不是水。那个男人是一阵风,一阵时而温柔时而阴沉的风。在风雨里,他曾与自己患难与共。在无数次冲杀前,他曾给自己整理盔甲,曾经给自己祝福,曾极其温柔急切的要来查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当然,每次自己都是淡淡的拒绝……现在想起来,竟然也有一丝淡淡的怅惘。如若没有后来……如若没有后来……
心中有了杂念,做事情自然心不在焉。正思忖着心事,却听见山下传来一个惊惶的声音:“孟神医,征兵!”
易凤歌捋起耳边的一缕头发,往山下望去。孟江成的手一顿,手劲大了一些,马上警觉,松手,对易凤歌歉意的一笑。
易凤歌却没有注意到孟江成的歉意,抬眼,只管往山下看去。
气喘吁吁上山来的是一个青年人,山下庄子里的张大黑,与孟江成关系很好的。他喘着粗气奔上山来,说道:“孟神医,快要江成兄弟出去避避吧!云阳县已经贴出了告示——这一回,是丁壮全部在名册,全部都要抽走!”张大黑着实紧张,有些语无伦次。
孟神医夫妇已经从屋子里出来,听见张大黑的报告,孟夫人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过去,孟连镇还算镇定的,问道:“朝廷怎么会下这个的命令?难道不管民间死活了吗?关相爷……”
易凤歌看着张大黑的脸色,问道:“果然有这样告示?”
张大黑道:“真的真的,不信你看……”从怀中取出皱巴巴的告示来,告示上语气倒是和缓,但是内容与张大黑说的竟是不差。
易凤歌陷入沉思。却听见孟江成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兴奋:“果然征兵了吗?”
话音还没有落下,孟夫人先说话了:“不许去!你收拾着,先进山里再躲几天……官差来了,就说你进山采药去了……老头子,你也去,进山!”说着,往屋里去,将竹篓药锄都拿出来,又转身回去收拾干粮水壶,道:“还好,家里还有几只面饼……”
张大黑报讯完毕,急忙下山去了。
易凤歌的面色渐渐转为凝重,说道:“不是打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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