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从外面看房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就好像一个酒店房间一样,可推开来竟然是一个大厅,大厅四面都没有窗,里面灯光昏暗,乌烟瘴气,人声更是嘈杂。
宋子轩立刻推断这房门是非常隔音的,而且左右的房门全都是假的,应该是贴在墙上的而已。
走进大厅,里面的声音立刻小了,不过看到是张彪,他们才松了口气,张彪就立刻将房门关上了。
“咱们去里面吧,八爷都在单间里玩儿。”张彪说着,穿过人群朝里面走去,而宋子轩紧跟其后。
宋子轩注意到这大厅足有近两百平,里面赌什么的都有,骰子、牌九、扑克,还有麻将桌,人们围在桌前,有的叼着烟看着牌一脸愁相,有的则是刚赢了钱大笑着,真想不到,这从外面看不出什么,里面居然是这么热闹的赌场。
大厅的一侧还有着几个房门,便是这赌场的包间了,张彪敲了敲最里面的一个房门,旋即推门走进。
房间里烟雾弥漫,充斥着烟味,还夹杂着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烟熏味道,房间中间摆着一个四方赌桌,赌桌旁坐着四个人,虽然只有四个人玩儿,但光是站着围观的就有七八个人。
赌桌上的扑克背面冲上整齐排好,四个人面前分别摆着四张牌,有一张亮出,这种赌法在西方叫唆哈,在渡门市被叫五张pass,宋子轩虽然并不会赌,但也曾在一些书上看到过这种赌法,而且方老爷子也给他讲过一些简单的玩法和江湖手法。
宋子轩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进阁楼时的方位,立刻判断出这个单间是正房,而面对门的位置也就自然是正位。
正位之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光头,留着两撇胡须,身穿黑色马褂,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盘扣衬衣,看起来派头倒是足,而且比起在座其他人,气场出众,如果不错……他就是程八。
“八爷,有个人要见您。”
那光头抬起头看了张彪一眼,随后又扫了一眼宋子轩,后者马上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他就是八爷。
“张彪,你朋友?”程八爷看着手里的牌说道。
“嗯……不是,八爷,是他们要找您,我给带来的。”张彪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实话实说。
“嗯?找我就带来?你拿八爷这当洗澡堂子了?”
“这……八爷,事出有因,得细聊。”
听完张彪这句话,程八爷沉默了片刻,道:“今晚爷手气好,等我一会儿。”
张彪看向宋子轩,后者也是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来找到程八了,他自然不会着急。
程八看了看手里的牌:“我手里一对K,锅里还有四千块钱,这样吧,我再出一万!”
说着,他拿起一个橙色的圆牌扔到了桌子中间。
宋子轩看着桌上的筹码,八个绿色的小圆牌,一个橙色的,根据程八的话那个橙色的应该是万元筹码,而绿牌应该是五百一个,看来他们赌的不小,随便一把也得几千块,上万也没什么新鲜的。
同时看周围三人的牌,程八爷对面的人面前一对Q,虽然不比程八爷大,但如果底牌是Q,还是有机会,而他左边的人一把烂牌应该是不会跟了,右边的则不然,牌面是红心A、J、9、4,如果底牌是红心,那么就是同花的牌面,会比所有人的牌面都大。现在程八爷直接压一万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的底牌是K,那么三个K完全可以压下对面的牌,同时他赌另一个人不会是同花,而第二种可能就是他纯诈,靠气势压下对方,让对方以为他有三个K,其实他并没有。
宋子轩暗笑,这程八爷倒是有些头脑,这牌面……有意思。
如他所料,一把烂牌的人首先选择不跟了,而那个同花的人也是一样放弃了,显然他的底牌并不是同花。
不过他对面的人却笑道:“八爷,有点意思,看来您是十拿九稳了,不过我这人不信邪,我赌你没有三个K。”
闻言,程八爷一愣,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慌色被宋子轩所看到,宋子轩点了点头,看来八爷应该是没有三个K了,这把……他是用诈的,而显然,他对面的人有三张Q。
程八爷深吸了口气,道:“好啊,那开牌吧!”
那人一笑,将手伸向那张背面朝上的扑克牌,手指划过牌背一刻,猛然翻了过来,果然是一张Q!
三张Q亮出,八爷出了口气,点头道:“好运气,呵呵,看来这把还真是顶上了,老东西,你赢了!”
说着,八爷将牌亮出,是一张黑桃5。
“哈哈,八爷,承让了。”
那人大笑,旋即将筹码全部拢到了自己面前,起身道:“八爷,今晚就到这吧,我还有点事情。”
“怎么?赢了就想走?老四,你知道八爷的脾气,我最讨厌你这样的。”程八爷抬起头狠狠道。
“八爷这话怎么说着,咱玩儿了俩小时了,我这眼皮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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