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朱栴还是走到了太子朱标的身旁和他站在一起,面对着朱元璋和李善长。
“善长,可知道咱今日为何请你来这御书房侍讲?”
“罪臣愚钝,还请上位明示。”
“你知道自己有罪了?罪在哪里?”
“罪臣不该对亲戚不严加管束,更不该对胡惟庸不加劝导和疏引。”
“前面说对了,咱恨你们这些勋贵不加检点,后面不是你的错,那胡惟庸也不是你可以驾驭的。”
“上位说的是。”
“咱想刘伯温啊,善长你想过他吗?”
“罪臣也时常想起他。”
朱栴看着朱元璋和李善长说话间,朱元璋的眼里似是开始湿润了,估计父皇真是想刘伯温了。
自己这位六十岁的父皇虽是放牛娃出身,确也是千古一帝,虽然他为了大明江山,晚年开始诛灭开国功臣,但他在自己的统治时间内,不但只用了十年就恢复了前元恶政和战争造成的戕害,还使全国人口大增,粮食常量大增,经济得到空前繁荣,为大明江山开了一个好头。
再看李善长,已是满脸汗珠,这位老人怎么就晚节不保了呢?
“善长,咱知道你一直和刘伯温较劲,可你输了,他从不和你较劲,你以为他惦记你的左丞相之位?你错了,咱让他做他都不做,在这点上,你真的没有刘伯温高明啊。”朱元璋说话间,拿起了一支笔在敲打着案桌。
“罪臣知道了,罪臣确实不如刘伯温高明。”
“当然了,这也不尽然,你的功劳还是在哪里摆着,咱相信你也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咱让史官将你们这些臣工的功过都写下来了,后人会对你们做出评判。”
“标儿,今日父皇说李先生的话,你给咱记好了,为天子者得会驾驭臣子。还有栴儿,父皇知道你好学善读,日后你会是你标哥哥的好帮手。”朱元璋又对着朱标和朱栴道。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朱标抱拳道。
“儿臣一定听父皇的话,一定辅佐太子哥哥为大明江山鞠躬尽瘁。”朱栴抱拳说完,又感觉这鞠躬尽瘁该是大人说的话,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这样说,似乎是有些早熟的样子。
想着,朱栴也不由得难过,父皇让自己成为太子哥哥的好帮手,可他哪里知道太子哥哥英年早逝啊。
朱元璋看着面前的两位皇儿,甚是高兴,又看了看李善长,还是没有生气,道:“善长,你来为咱评价下太子和栴儿,说说他们二人的优点和缺点。”
“上位,罪臣哪里敢评论太子殿下和十六爷啊,您就饶了罪臣吧。”
“这今儿要是刘伯温在,他是断然会说的,因为他厚道刚直,不贪恋权势和富贵。”朱元璋看着李善长,提到了刘伯温。
见朱元璋这样说,李善长更加羞愧,便道:“太子殿下善良厚重,身为我大明储君,日后定能延祚,让大明江山万代千秋。”
“接着说。”朱元璋看着李善长,眼神里像是藏了一把刀子。
“十六皇子好学聪慧,堪当重用,实乃我大明之福。”李善长说完,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扑通跪在了地上:“上位,罪臣知错了。”说完,李善长哭了起来。
朱栴一看李善长这样,也不免叹了口气,这一代丞相竟落得这般田地,不过他说自己堪当重用倒是说对了,自己这大明朝的生活才刚刚开始,精彩还在后面呢。想着,朱栴就想上前搀扶李善长,往前走了一步正要伸手,太子朱标也上前伸出了手,兄弟二人扶起李善长后,看着父皇朱元璋。
“二胡,将李先生送出乾清宫去吧。”朱元璋对着御书房的门大喊了一声,随即内侍统领二胡便应着声进来了。
李善长再次跪下,哭着给朱元璋扣头:“上位,罪臣去了。”
朱元璋闭上眼睛摆了摆手,二胡便扶着李善长朝门外走,太子朱标便也在一旁扶着李善长往出走,朱栴也正要送李善长,被朱元璋叫住了:“栴儿,你留下,让父皇好好看看你。”
朱栴只好留步,看着朱元璋,不知道父皇要怎样好好看看自己。
“栴儿,今日听了这许多,可有什么对父皇说的。”
“父皇,儿臣感谢父皇今日的恩赐。”
“还有什么要说嘛?”
朱栴这才明白父皇是要自己谈今日的学习心得,便装作年少无邪的样子,斜着脑袋看着父皇道:“父皇,儿臣前日迷迷糊糊中还看到鲁王哥哥檀病得很厉害,父皇,您还是派太医院的医士们去山东替我的檀哥哥诊治吧。”
说着话,朱栴竟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凭着后世的历史知识他知道这鲁王朱檀洪武二十二年就要殒命了,便借着这个机会告诉了朱元璋,希望可以提前让他知道一些鲁王朱檀的病情,不然太突然了,这位老人接受不了。
“栴儿休要胡言乱语。”
“父皇,儿臣说的都是真话,父皇,快下旨请太医去救我那鲁王檀哥哥吧!”哭诉着,朱栴跪了下来,许是只有这样施以大礼父皇才肯信吧。
朱元璋愣了一会,接着站了起来身子朝案桌前倾了倾,看着跪在地上的朱栴,好久,他大喊一声:“来人啊!传咱的口谕,着太医院派最好的医士速速赶往山东鲁王府。”
见父皇下了旨,朱栴这才稍稍轻松了些,看来今日这关是过去了,我的明朝生活注定了不平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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