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太医李享和内侍卓然、项来及亲军马世勋、史大亮都到了面前,李享将朱栴抱住,照例掐了虎口和人中。朱元璋看着朱栴长舒了一口气,慢慢缓过来的时候,让李享等人将朱栴背了下去。
郭宁妃早吓得止住了哭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朱元璋走到郭宁妃面前,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只大喊了一声:“二虎,送宁妃娘娘回宫。”内侍统领二虎应声和侍女送郭宁妃离开了武英殿。
朱元璋和朱标继续招呼诸位臣工喝酒,众人早没了先前的兴致,只是不便说、不敢说,只得佯装高兴地相互杯盏交错着。整个酒宴直到朱元璋喝多了,大家才陆续离开了武英殿,各自回去了。
余贵人宫内,李享看着满脸酒气的朱栴,还是说了句,道:“十六爷,您怎么又犯病了,这不是要下官的命吗?皇上宴请群臣,这么大的场面,您都敢犯病,这下官真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啊。”
“李先生,本殿下不犯病,我等何时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宫呢?”朱栴说话间,脸上却透着一股少年特有的憨直坏笑。
“嘘,我的十六爷啊,您就轻声点吧,别被人听到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李享急忙制止朱栴,不让他说下去,还一边擦拭自己的额头。
朱栴还是有些坏意的笑着,躺在床榻上道:“放心,李先生,过不了两日,父皇就会催促我们出宫治疗了,你就做好准备出宫为本殿下治疗吧。”
说话间,余贵人陪着侍女采莲和清荷端了一盆热水,还拿来了帕子,就开始为朱栴擦洗面部,朱栴喝了几杯酒,还犯了病,这脸上红的似是泼了颜料的纸张一样,白里透着红,红中又透着一股紫。
余贵人也是很难过,这儿子每次犯病,最难过的莫过于这做母亲的,可一时间余贵人又似乎没有法子阻止这一切,只有暗自着急和祈求神灵和朱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朱栴了。
次日,十六殿下朱栴在武英殿上和太子朱标以及沐英喝酒哭泣的事,还有朱栴为郭宁妃下跪被吓犯病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的官场市井和后宫。一时间朱栴的和太子朱标、沐英的深厚情谊被京城的百姓传颂起来,同时,后宫也有人为朱栴鸣不平,更有人开始说朱栴是魔障的不可救药了。
朱栴没有起来,躺在床榻上,太医李享在一旁伺候着,生怕朱栴再有什么不适。内侍一阵唱喊,太子朱标来了,原来朱标下了早朝,放心不下朱栴,便受了父皇朱元璋的吩咐前来看望朱栴。
“十六弟,父皇口谕,让李先生明日就带你出宫去走走,不要再这样不出宫的静养了,看来不出宫不行啊。”太子朱标关切的对着朱栴道。
“谢父皇和标哥哥体恤,栴儿一定配合李先生早做治疗。”朱栴说着话,双眼疲倦的就要睡去。
朱栴见状,便嘱咐李享要好生为朱栴治理,之后出了余贵人宫。
见太子哥哥走了,朱栴猛的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道:“李先生,本殿下没说错吧,明日就可以出宫了。”
李享看着朱栴,又惊又喜,这十六爷真是神了,怎么什么都似乎知道,这哪里是个有病的病号呀,简直就是个惹不起躲不掉的瘟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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