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了?是那内侍杨允吗?今日东宫太学的师傅们就议论此事,都说杨允无理,死不足惜,只是这死人真是不好。”朱松用手抹了抹兄长朱栴的眼眶道。
“没事,弟弟好生随着师傅们学习便是,兄长很好,很好。那杨内侍之事,为兄也是无能为力,就随他去吧,弟弟勿要妄论宫廷之事,你的责任就是读书,你是我大明朝的皇子,多读书总是好的。”朱栴尽量在宽慰弟弟,不希望他一个九岁的少年为了自己操心。
胡充妃看着眼前的一对兄弟,也是越看越喜欢,自从自己的儿子朱桢被封楚王离开金陵后,自己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尽管儿子对自己百般孝顺,也将楚地治理的很好,可毕竟很少有母子团聚的时候,眼下的这小哥俩倒是相互体恤让人怜惜不已。
几人就这般相谈甚欢,一时间不觉着到了掌灯时分,几人都听到了宫门口有打更的内侍在打更唱喊:“掌灯时分,小心火烛!掌灯时分,小心火烛!”接着便是长长短短的敲梆子声。
朱栴这才要告辞回去,朱松却缠着不想让他走,直说要和他一同回母亲的寝宫。最后还是被胡充妃劝止了朱松,他才不舍得送兄长几人离去。
送几人出了宫门,正撞见侍女笑柔给内侍更夫手里塞着什么。见几人看着自己,笑柔匆匆收回自己的手,低头往胡充妃宫门口疾走,见了朱栴几人后,她匆匆行礼后又匆匆起来疾步进了胡充妃宫。
朱栴看着笑柔的举止很是不解,这丫头几次见到自己后都这般慌张,莫非自己长得很是慌张错乱吗?想想自己在后世虽说研究明史有点执拗不招人待见,可自己还算是位正太吧?怎么到了大明朝就成了这样?连一位宫女见了自己都这样。
想着,主仆三人就回余贵人宫。朱栴又细心的发现了一个现象,那敲梆子打更的内侍却不是每个宫门口都唱喊,却只是有选择的打更,更可气的是那更夫并没有到自己母亲余贵人的宫门口打更报时,这是为何?
待回到了母亲余贵人的偏宫,却见到侍女采莲站在两把椅子叠落的高处在瞭望什么。
“采莲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站这样高,可别摔着,让卓然、项来他们做便是了。”朱栴这一说,倒是把采莲给惊吓了一番。
采莲摇晃了下身子,扭捏慌张的蹲在了椅子上,道:“十六爷,殿下,奴婢在看灯,看灯啊。”
朱栴走到了椅子前,扶着采莲攀爬下了椅子,道:“看什么灯?该是掌灯时候了,那更夫都敲梆子了。”
采莲不说什么,只跑进了余贵人的屋子,边跑边喊道:“可以掌灯了,那边的灯都点起了。”采莲说完,清荷就答应了一声,进了屋子,少顷,余贵人的屋子亮起了灯。
朱栴越发糊涂,进了自己的屋子,左右是想不明白,这采莲何故要登高看灯。便喊了卓然和项来二人进了屋子问话。
卓然和项来二人只是扭捏着不好说,便百般推诿不说,直到朱栴怒火冲天,拍了桌子,二人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打更的内侍都有郭宁妃负责,只是更夫只会去得宠的宫门口打更报时,一些失宠或是偏宫,这些更夫是断然不会去唱喊报时的,除非给他们好处。
二人说完,朱栴早气恼万分,怒道:“岂有此理,这打更都这般欺负人,真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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