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吗?”
于文被姜班头的话给呵斥住了,便不再辱骂围观者,回头看着姜班头,一副受气不服气的样子,满脸涨得通红,一身腱子肉也在忽闪忽闪。
“天子脚下,真是斯文扫地,堂堂馆主如此粗俗不堪!”
“呸!不如流的下三滥,不知道开的什么会馆,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吧!”
这下轮到被辱骂的围观者不依不饶了,骂声夹杂着唾弃朝于文和姜班头砸来。
朱栴见自己等的机会来了,便抱拳上前大声道:“在场的街坊掌柜,应天府的老少爷们们!今日之事华楼会馆于馆主虽有错,但我花间坊错在先,为了我应天府的治安,小可恳请各位卖个面子和人情,诸位大爷、大叔、大婶、大妈,大伙都不要骂了,都看看我花间坊的报纸吧。”
“这位小哥说的话在理,大伙就不要和斯文过不去了,看看热闹也就行了,不要将事态扩大了。”说话的是一位留有青须,着儒衫的清瘦长者,长者身旁还站着一位少年和两位青年。
儒衫长者的话起了作用,围观者都慢慢止住不骂了,街面上很快安静了下来。朱栴抱拳向长者行礼道谢,长者莞尔一笑,抱拳回礼,他边上的少年看着和自已一般大的朱栴,是一脸的好感。
“看报了,看报了,今日各位街坊掌柜们都辛苦了,《花间坊报》免费赠阅了。”杜十娘喊着话,和伙计们就开始散发报纸,见人就发,没等姜班头和于文反应过来,街上围观的上二百十号人已经是人手一份报纸了。
朱栴也拿了一分报纸双手送到了儒衫老者面前,笑着道:“老伯,小侄见你谈吐不俗,儒雅不凡,刚才真是感谢你了。”儒衫老者笑着给朱栴回礼,却没说话,将目光投在了接过的《花间坊报》上。
一时间满大街的人都在看报,姜班头和于文就更是压不住脸了。姜班头给于文使了一个脸色,于文会意的大喊了起来。
“别看了,别看了,看什么报,这非法印制的报纸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各级官府衙门印制的邸报,更不是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印制的塘报。”
“于馆主,你还是先看清楚这报纸印刷的是什么内容再发话,休要说错了话后悔。”李享早按耐不住了,上前大声呵斥于文。于文被李享说的哆嗦了一下,急忙从自己一位伙计的手中抢过报纸,看了起来。
“好,好文章啊,这《西平侯功勋录》一文,虽只有千字,确是字字珠玑,文采飞扬,感情充沛,将西平侯的功勋刻画的是深入人心,读来让人对西平侯肃然起敬,果然是我大明有功之臣,果然是好文章,似这等文章,就是放在那国子监也不为过啊!”儒衫老者看着报纸,对朱栴写的《西平侯功勋录》一文大加赞赏。
儒衫老者这样一说,其他读报的围观者是对西平侯沐英也是夸赞不已,
“西平侯镇守云南十年,使边陲稳定,真是功劳卓著。”
“听说西平侯在京城的老宅子都破败不堪了,真是清苦啊。”
于文看着报纸,早吓得脸色铁青,这报上居然有西平侯沐英,还有《女戒》,他虽是个口出污言秽语的粗人,却也是识得几个字的,自然是知道自己刚才说那些话的不合适了。姜班头也是没想到,本来是华楼会馆声讨花间坊砸场子的戏,却变成了这样的结果,越想越不舒服。
见众人读报读得认真,朱栴大喊道:“诸位,今日是我花间坊水粉楼的开业大吉之日,感谢诸位的捧场,感谢应天府姜班头的维护治安,请各位为我花间坊开业揭幕吧。”
朱栴说话间,伙计们早将爆竹摆到了街上,秋老爹还将一根绑有红丝绸的竹制喜棒送到了朱栴的手上。朱栴接过喜棒,走到了儒衫长者面前,抱着喜棒请长者揭幕。
儒衫长者再三推辞,不予授棒,经不住围观街坊的劝说,还是笑着接过喜棒,大声道:“诸位街坊,自我大明立国以来,国力日渐强盛,百姓安居乐业,士农工商百业兴旺,今日花间坊开业大吉,这位小哥让老朽来揭幕,老朽感慨颇多,这东市坊是我应天府的福地,今日诸位就为这水粉楼鼓掌喝彩吧。”
儒衫长者说完,走到匾额下,用喜棒挑起盖在匾额上面的红色丝绸。红色丝绸滑落那一瞬间,在场所有读过书的识字人都吃惊的“哦”了一声,随即就是面面相觊,朝前拥挤着抬头看着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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