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同,此人该就是北镇抚司同知冯智了。
“冯同知别来无恙啊!”朱栴一迈进花间坊的门槛,就抱拳大笑着,装作相识一样,道:“不知冯同知今日来这花间坊所为何事啊?哈哈,你可是越发精神了,比那些淮西勋贵们还要精神啊,更不知比那南镇抚司的兄弟们要精神几倍啊!哈哈!”
冯智不愧是亲军锦衣卫的二号人物,他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少年,自己并不认识啊,怎么这少年这样说话,想着,他脸上掠过了一丝冷意,道:“这位少公子,这别来无恙可是随意说得的?我亲军可从不和勋贵们来往,除非他们犯了王法,被皇上钦点了查办。”这话说的虽不是滴水不漏,却也是摆明了自己的职责和廉洁,更拉上了皇上这面大旗。
“哎,冯同知这话说的,问个好而已,怎就这般紧张呢?这南北镇抚司有谁不知道你冯同知的大名和豪气呢?就是那朝野上下的百官们,也是对你冯同知敬佩有加啊,哈哈。”朱栴依旧没事人一样,说着一些恭维冯智的话,俨然就是一位在朝多年的老油子一样,说的冯智是一头雾水。
看着面前这个说话放荡不羁的少年,冯智也有些糊涂,他怎么知道自己?便抱拳道:“敢问这位少公子府上是哪家?你和这花间坊是什么关系?”
见冯智说话间口气变软了,朱栴也是一阵恶寒,这厮还是很识相的,便道:“在下人微言轻,家室低贱,不足以在冯同知面前提起,只是不知冯同知今日带着亲军兄弟们来这花间坊是何故?在下虽年幼,却也知道这东市坊的经商买卖之事属应天府所管辖,不知这北镇抚司何时也兼起了应天府的职责?”
“这位公子,你的话有些啰嗦,我北镇抚司想管的事那一定是管得,怎么?你比我这三品同知还了解大明律法吗?”
“是从三品!”
朱栴纠正着冯智自报官衔的口误,说完,对着早已脸色铁青的冯智莞尔一笑,接着到:“月俸二十六石的冯同知,莫不是想来讨个彩头?我花间坊虽不是勋贵富户,可这彩头份子钱还是可以拿出手的。”朱栴说着话,秋老爹也默契的准备给几位亲军备份子钱。
冯智被朱栴的话所激怒,没想到这个黄口小儿这般嚣张,毫不将他这镇抚司的同知放在眼里,这让自己的手下兄弟们如何看自己?若传到南镇抚司去,自己管辖的这北镇抚司颜面何存?
“放肆,哪里来的黄口,要对本同知行贿吗,可知道这行贿的罪责?”说着话,冯智举起了手,就要扇打朱栴。李享看到后,大喊了一声,挡在了朱栴面前。
“放肆,冯智,你可长了几个脑袋?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从三品同知,我家公子也是你敢打的?就是你家一把手蒋瓛蒋指挥使大人怕是也要三思的”
李享的话起了作用,冯智一愣,缓缓放下了手,没想到这人提起了蒋瓛,老子受那蒋瓛的气早受够了。不提蒋瓛还好,这一提蒋瓛,冯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刚放下的手,又放在了绣春刀的刀柄上,准备拔刀。
“他蒋瓛算个屁!”冯智大吼着,气急败坏间还是拔出了绣春刀。
众人都惊吓不已,杜十四娘和张秀才、秋老爹早尖叫着围了上来,将和李享一起将朱栴挡在身后,冯智的几位亲军也拔刀将众人围住,一时间花间坊剑拔弩张,气氛燥热。
卓然和项来更是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将冯智握刀的手死死抓住。
“谁说我算个屁啊?”正在此时,一声大喊如同洪钟冲破了燥热,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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