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享的话不无道理,自己被父皇朱元璋安排除出了皇宫,没有被宗人府治罪,没有被废黜皇子身份,还住进了陈懋的宅院,这所有的过往都似演戏一般,自己做事若再不斟酌,必酿成大祸。
眼见着花间坊的事处理罢了,朱栴就想着江宁水粉作坊的姜老伯和红焉妹妹,几日不见了,还是多想他们的。他们没有过多的要求,只是兢兢业业做好祖传的水粉手艺,这种无谓无求的风骨也是让人起敬。
“张先生,有劳你去印刷作坊印制二期报纸,记得搜罗几位印刷人才,日后有大用处。其他人随本公子去江宁,去看望姜老伯和红焉妹妹。”
十六爷都这样说了,张秀才便带着方孝孺的文稿出了们,随后李享和卓然、项来几人告别了杜十四娘和秋老爹,随着朱栴朝江宁地界而去。
和东市坊比起来,西市坊总是显得那么突兀和不合时宜,商户多是摆摊设点,所卖货品也是一般的生活必须,就连流连于市井的也是麻衣土布,鲜见华服。偶有应天府的衙役过往,也是握着腰刀,一脸不屑,惹得众人躲避不及。
“李先生,你等几人且看这西市坊的买卖可有前景?”朱栴走着,眼睛在四下打量间,也不忘问几人,道:“这西市坊随虽不及东市坊奢华,却也是繁华一片,只是这里少有宫店、官店和勋戚店,难道不觉着更清净吗??”
被十六爷问着,李享确是已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便莞尔一笑,道:“公子莫非是要劈开东市坊的奢华,要在这西市坊做些事情出来?”
“李先生好生讨厌,怎就将话说开了呢?你怎就不知道含蓄一点,给本公子留些颜面?”朱栴说着,装作生气的样子,独自朝前走去。
李享笑着,知道十六爷是在赞许自己的眼光,便在心里喜悦的骂了一句:我的爷,小贼头,你个贼头。
几人正走着,却被一整吵闹喊骂声吸引过去,待到了前面一看,真是忍无可忍。
一位少年被一位衙役踹在脚下,踢打不止,衙役边踢打边咒骂不止:“你这厮,又来这市井骚扰陈大当家的,前日刚给了你吃食送你出了京城,今日却又回来肆扰,确是何道理?要哥哥我打断你的双手,将你丢到秦淮河里溺死吗?”衙役边打边边恶语相向。
“呸,你这不止羞耻的衙役捕快,为了钱财却这般黑白颠倒,我本是陈家庶出,却遭你这狗贼陷害,小爷我恨不能扒了你这狗贼的皮,狗贼,呸!”满嘴是血的少年挣扎着不服软,痛骂不止。
围观的街坊们也是为少年鸣不平,起身呵斥着衙役的暴行。
“李捕快,这就不当了,如此对待一位少年,可知少年不可欺的道理?你占了他家老子的产业也就罢了,却还要这般赶尽杀绝,真是戾气暴敛。”
李捕快被众人说的恼羞成怒,对着躺在地上的少年更加用力踹了起来,少年便痛苦的扭着身子打滚,却忍着不哭。
围观的街坊实是看不下去了,便要上前制止,谁料那李捕快见到众人拉扯制止自己,却更来劲了,更加用力踢打少年。
眼见着少年嘴角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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