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栴(zhan)带着苏醒过来的姜老伯等人到达作坊时,火势已经渐渐弱了下来,作坊的房子全部烧塌,残垣断壁,焦味肆虐。作坊的师傅们都蹲在一旁无力的哭着,几个捕快在轰赶着围观者,不让过去靠前,围观者也在惋惜的同情、叹气不止。
姜老伯老泪纵横,上去一一查看着师傅们,好在没有人伤亡,众人的脸上都是黑色泥浆,红焉便哭着拿帕子为众人一一擦脸。见所有师傅们都安然无恙,姜老伯止住了泪水,看着残垣中密室的地方,眼睛里闪了一丝光亮。
史大亮再次醒来的时候,朱栴握着他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眼里也是湿润。
“公子爷,小的辜负了你的期望,小的对不住你,对不住姜老伯和诸位师傅。”史大亮躺在马世勋的怀里哭着道。
“马兄,你尽力了,师傅们没有伤亡,都是你的功劳。”朱栴安慰史大亮,还撕下一块衣服,要为史大亮包扎伤口。
马世勋接过了衣服片儿,为史大亮包扎还在渗血不止的左臂,李享也递上了一小瓶金疮药。
“闪开,闪开,县老爷来了,县老爷来了。”人群外围,一位捕快大喊着。
人群随即闪开了一条道,江宁县令在捕快的簇拥下到了火灾现场。现场的几位捕快抱拳上前,说了一下火灾的大致情况,只道是作坊没有人员伤亡,两位死者为火灾凶手。
“仵作,验尸,明日将验尸结果报与本县。”江宁县令喊着,一穿穿着吏服的人便应着声,朝两具尸首奔去。
仵作类似于后世的验尸官、法医,但明代的仵作不属于官,只是官府里下等干活的,属于让人使唤的皂隶一类。
“万捕头,此案有你负责,速速勘验火灾现场。”江宁县令又对着面前的一位捕快喊着。
那穿着和其他捕快稍有差别的万捕头答应着,叫了几位捕快开始在尚有余火的现场勘验起来。之后江宁县令到了朱栴几人面前。
“十六殿下、两位镇抚使大人,下官张再来来迟了,没想到下官的辖内发生了这样大的案子。”原来江宁县令名叫张再来。
因为陈梓文和夏掌柜的冤情和委屈,朱栴对这江宁县令本就没有好感,见这人上前说话,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一句。
“有劳张县令,本殿下只盼着早日缉拿逃脱凶犯,还作坊一个公道。”
张再来躬身抱拳,毕恭毕敬的道:“下官一定全力以赴,争取早日破案。”
马世勋和史大亮二人听罢张县令的话,彼此看了一眼,心道:就凭你江宁县衙那几个捕快也想破此案?你等欺压倒是百姓可以。
之后朱栴便不理会张再来,上前在赵可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去边上看望作坊师傅们。
赵可儿走到到围观的众人面前,大声道:“各位乡邻,大家请回吧,大家请回吧,都散了,散了。”
张再来见朱栴和众人都无心意理会自己,自觉无趣,便上前到仵作前,问询起了尸首的情况。
约一个时辰后,仵作和万捕头都勘验完了尸首和现场,张再来便和朱栴几人告别,带着捕快们抬着尸首无趣的离去了。
围观者渐渐散完,看着面前的场景,朱栴怒火泛起:太过分了,用如此下作手段,不就卖几罐水粉吗?何至于此?好,这是在逼着花间坊还手。
想着,朱栴换来了赵可儿,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赵可儿默默点着头。朱栴又让李享带着项来和卓然将史大亮背回大宅院养伤。
李享几人背着史大亮走后,朱栴又安排红焉带作坊师傅们也回大宅院歇息,师傅们都哭着不忍离去,要等着天亮收拾残局。
师傅们不离去,朱栴无奈,便将姜老伯拉到一旁,轻声询问那些储藏的水粉有没有事。
姜老伯指着尚在冒烟的残垣,道:“看样子该是无事,密室的墙体很厚,只是设备和正在发酵的原料都毁了。”
言语间,姜老伯还是心酸不已,听说储藏的水粉无事,朱栴便松了口气,安慰姜老伯道:“老伯莫要过于悲切,只要你老和师傅们无事,我花间坊就不会倒下。”
其后不久,赵可儿的十二位兄弟们都陆续赶到了面前,赵可儿给他们悄悄说了几句话后,兄弟们便散去了。
经姜老伯咱三劝说,作坊师傅们还是随着红焉先行回大宅院歇息了,现场只剩下了朱栴、马世勋、姜老伯四人。
“马兄,赵兄,去水井打水。”朱栴语气沉着,马世勋和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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