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怎么会用上我家的水粉呢?宫里不是有自己的作坊在生产水粉吗?”
胖妇人极力辩解宫里不用自家的水粉,朱栴听着也是笑笑,道:“掌柜的,你知道的,本公子完全是玩票卖水粉,如今好了,作坊也没了,就连自己送礼的水粉也要来买贵号的了。”
看着朱栴唉声叹气,胖女人也是套着近乎,道:“殿下,需要了尽管来拿,我‘女红坊’有的是存货。”
二人说着话,丫头翠儿已经将李享选好的水粉打包好了,李享付过几串铜钱,将水粉交于了赵可儿。
“多谢掌柜的同情,本公子告辞了,告辞了。”说着话,朱栴居然哽咽起来。
胖女人见十六殿下说话都音色不对,一时也尴尬了起来,正要说什么,朱栴几人已经转身出了店铺。
“殿下,有空常来啊。”胖女人大喊着,也出了店门舞着帕子相送几人。
离开“女红坊”走了十几步,李享回头看着十六爷,低声道:“公子爷,你哭了?”
“哭了,本公子是刻意哭给老鼠的,本公子尚未成年,自然爱哭了。”朱栴说着话,又将一只手放在眼睛前,装作擦拭眼泪。
李享却听得偷着乐了,真是人小鬼大,这话谁说的?是谁他娘的说的?说得真好。
“可儿兄弟,将水粉送到云端小酌,我和马兄弟继续陪着公子去哭,去给耗子哭。”
李享说完,赵可儿应声提着水粉走了,朱栴却停了下来,歪斜着脑袋看着李享,道:“呸,就你这被踢出太医院的前五品医士屁话多,华彩楼你来哭,本公子看你哭得像不像被戴了绿帽。”
说着话,朱栴笑着扭头就走,听得马世勋忍俊不禁,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李享却一脸涨红,心里骂了起来:小贼头,小泼皮,恭喜你将来的老婆都是跛子、麻子。
说笑间,穿过好些行人,不觉间三人到了“华彩楼”面前,奇的是“华彩楼”居然闭门歇业,只在门口挂出了三天后开业的红色告示。
李享看着告示,走到十六爷面前,低声道:“公子爷,抱歉,在下不用哭了,‘万香楼’还是公子爷你亲自来哭吧,嘿嘿”
“滑头,前五品医士。”朱栴回敬了李享一句,只管自己走了,二人即刻跟上。
“万香楼”却没有歇业,只是门口却挂着一个红底黑字的大大招牌,招牌上赫然写着“水粉紧缺,本店自今日起限购”的字样。
“公子爷,他们也玩限购了。”李享低声道。
“东施效颦,学本公子玩这个,毫无新意。”朱栴道。
光顾“万香楼”的客人不是很多,稀疏进出的几人显是生意很是一般。
门口的伙计早发现了朱栴几人,便满脸推笑的赢了上来打招呼:“是十六殿下啊,欢迎,欢迎,快里面请,十六殿下来了,招呼着。”
伙计对着朱栴几人说话的当儿,还不忘对着店铺里大喊了起来,店铺里接着跑出了一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穿着大户人家的装束,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就迎了上来,躬身抱拳道:“欢迎十六殿下,欢迎十六殿下。”
朱栴猜这拿折扇的中年男子就是掌柜的,便抱拳示意间,进了店铺。店铺的伙计早抱拳道着吉祥话,弯腰做着请的手势。
“李先生,选些上等的水粉,怕是我花间坊半年都无水粉可卖了,选些带回备着给大宅院的丫头们用”说着话,朱栴又哽咽了起来。
掌柜的见十六殿下说话成了这样,也是糊涂诧异,这小孩子怎么哭了?看来作坊被烧的让这小子知道痛了,烧得好,烧得好啊。
“十六殿下,莫要难过,作坊没了可以再建,只要人没事便好,人没事便好。”中年男子假意上前安慰朱栴。
“谢掌柜的体谅本公子的心痛,呜呜,呜呜”
“殿下,殿下,莫要哭了,莫要哭了”中年男子说着话,就掏出自己袖兜里的方巾递给朱栴。
朱栴也不接方巾,只顾抹眼泪,直到李享付过几串铜钱,这才稍稍好些。
“公子爷,甭哭了,事已至此,哭也没用啊,唉。”李享装作难过的样子上前劝起了十六爷,劝完却在心里道:小泼皮真会哭,跟讨不到老婆似得。
朱栴渐渐止住了哭声,用衣袖擦拭着眼睛,迷迷瞪瞪的转身就出了“万香楼。”
那中年男子就追出了铺子,抱拳相送:“十六殿下慢走,欢迎再来,再来啊。”
几人头也不会的,直接朝云端小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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