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手段,为八品从官,洪武朝后官衔有所增长。
“十六殿下,小可可否请殿下进店铺一叙?”
陈笑风说话间,莞尔一笑,也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朱栴见陈笑风如此斯文客气,没有拒绝的由头,便笑着迈步进了“福字号”官店。后面的李享、马世勋四人都紧跟着也进了店铺。官店的两位大汉想阻止李享几人进去,却被陈笑风制止了。
进了店铺,满眼都是盐、生活铁器等生活必须物资,原来这官店的买卖也是紧紧抓住了百姓的日常生活所需在做文章,朱栴扫了一眼店铺的货物,一脸的惊讶和不屑。
惊讶官店的霸道垄断,不屑官店的毫无创举和创意缺失,就这般掌握着百姓的生活命脉,靠权势无耻的掠夺式经营,真是朝廷和大明百姓的不幸。
婊,各种婊,简直就是人类发展进步路上的腐朽阻碍和厚颜无耻。朱栴暗自骂了一句。
进了店铺里间,陈笑风请朱栴落座,李享几人就站在边上,那二位大汉不情愿的端上了茶水,这才算是有了叙话的基础局面。
“十六殿下,小可知道殿下正在准备改造西市坊,也知道殿下雄心勃勃,但殿下可知这改造的后面将牵扯到多少人心变故?”陈笑风依旧抱着折扇说话。
朱栴听出了陈笑风话语背后的意思,擦!这厮看着年轻斯文,却原来也是个榆木脑袋,腐朽不堪。
“那依着陈大人的意思,本公子的这西市坊改造是有错在先了?”朱栴微微沉了脸色道。
陈笑风听罢十六爷的话,脸上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又毫无颜色的恢复了笑脸。
“殿下严重了,小可只是站在朝廷大局稳定的角度就事论事而已,眼下我大明刚刚恢复了自大汉高祖以来的仪表风度,正是求稳延祚之机,我朝虽自去年实现了国家一统,可尚有北元残部虎视眈眈,更有海外异域左右观望,殿下这改造一事,怕是要牵扯我朝固有规章,还请殿下三思。”
朱栴听罢,一阵恶寒,这陈笑风满口大义之气,无非是代表了一些功成名就的贵戚所想,不思变革惟求故步,毫无眼光的障目言论。
“陈大人,本公子不知大人所言的牵扯固有规章一说是何意,但本公子不花户部、太仓一文铜钱,只求这西市坊四周一百一十六户人家,五百八十九口人过得好些,至于大人所说那些冠冕堂皇的道理还是请大人去东市坊说,那里的人似是更喜欢听。”
“这”陈笑风一时语塞,没想到这位十二岁的殿下如因此犀利,不好对付,他甚至知道这西市坊的户籍造册。
“陈大人,这西市坊改造一事父皇也是首肯,且此间百姓也是期待,本公子不知大人你今日约见本公子是代表大人你个人?还是代表通政司?亦或是代表户部?”
朱栴的一连疑问,问得是字正腔圆,中气十足,倒是陈笑风被问的满面通红。
这陈笑风到底是国子监监生出身,又在通政司就职,也算是见惯了官场的风云变幻,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强装笑意的抱拳说话。
“十六殿下的心情小可理解,若按殿下设想,那这官店又将处于何种身份?皇上自当吴王起就开始设置官店,这都形成常制,难道殿下是要这些官店都从此消失吗?那户部的进账如何收取?”
陈笑风这才说出了本意,原来他你是为了户部在说话,是担心朱栴这样搞下去会伤了官店和户部的进账。
朱栴听明白了陈笑风的意思,便莞尔一笑,上前一步,打量了他一眼,这一看,陈笑风却显出了不自在,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陈大人,本公子很是同情你,一个无定制的八品从官,却鞍前马后的被人当枪使唤,看你如此年轻,也算是春风得意,怎就这般迂腐,眼睛长在头顶?”
陈笑风被十六爷数落的开始冒汗,这少年太猖狂了,言语间尽是刻薄的奚落和指责,真是让人羞愧难当。
“十六殿下,你。”
“我什么?本公子就是想不明白,让这些百姓过得好些,有什么不好?”朱栴说完,也是一脸涨红,这说的痛快原来也伤身啊。
“李先生,几位,走,和这样的迂腐儒生有何说的?二两棉花总是弹不出一床贴身暖被子。”
朱栴说完,丢下满脸酱紫的陈笑风,转身出了“福字号”店铺,李享几人也跟着跑到街上。
走了几步,朱栴却折返了回来,对着“福字号”店铺,大喊了一声。
“陈大人,你手中的折扇是刘伯温先生的扇面,你可收好了,休要辱没了它。”
陈笑风木然的走到店铺门口,看着朱栴几人离去,心情一阵杂乱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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