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爷和弓爷怒目看着朱栴(zhan),二人对面前的小花子是恨的牙痒痒,哪里肯接受朱栴的道歉赔礼,鞭爷握着鞭子的手已经不安分起来,准备要抽面前的小花子。
“嗯。”
闻师爷许是看出了鞭爷的愤怒和报复心思,他转头看了一眼鞭爷,重重了嗯一声,鞭爷不敢造次,乖乖低头退在一边,敢怒不敢言。
鞭爷都忍了,弓爷自不必说,后面一些先前被打过的家奴更是不敢多说,都乖乖看着闻师爷和几位花子说话,闻师爷和几位花子还很是客气,真是气煞人。
“四位兄弟怎么称呼?来自哪里?”闻师爷抱拳问朱栴四人。
马世勋没等朱栴说话,早抱拳接过了闻师爷的问话道:“回闻师爷话,小的几人免贵姓黄,来自哪里却不可知,只记得此忱Фタ蓁铡就被黄姓花子老爹收养,江浙一带乞讨,没成想今晚得罪了鞭爷、弓爷和各位弟兄,真是该死。”
“原来如此,都是可怜人啊。”闻师爷说着话,不由得仰起头,看了一眼夜空,随即又对着几人道:“几位就跟着本师爷和诸位兄弟们回大官人府上吧。”
说罢话,闻师爷一挥手,灯笼都调转了头折返,朱栴几人就紧跟在闻师爷后面,众人穿过几条街巷到了城门口。
城门口守城的军士见闻师爷带着一众人来了,都抱拳行礼,一位总旗穿着的汉子招呼手下的军士打开城门后,躬身微笑道:“闻师爷,你慢走。”
“好说,好说,南宫总骑辛苦了。”闻师爷回着南宫总旗的话,还塞给了他一个钱袋。
南宫总旗躬身接过钱袋,快速揣进怀里,站在城门一侧,看着闻师爷一众鱼贯出城,见众人全部出城,还不忘挥手喊了一句:“闻师爷走好,天黑注意脚下。”
朱栴看得奇了,这闻师爷果真是神通广大,连守城门的南宫总旗都对他这般巴结、讨好,真是让人惊讶,想着,朱栴靠近了闻师爷,和他边走边说起了话。
“闻师爷,看得出那南宫总旗对师爷真是尊敬,师爷的人缘了得呀,兄弟们佩服,佩服呀。”
闻师爷被朱栴恭维的很是受用,手中的串珠也盘的啪啪响了起来,笑着道:“黄兄弟人小,说话却是成人一样,有前途啊。”
马世勋听闻师爷这样说十六爷,也上前说话:“闻师爷抬举我家四弟了,四弟自幼更随哥哥几人乞讨,也是难为他了。”
“我等兄弟自幼苦命,若不是黄老爹收养,怕是早被野狗分尸了。”赵可儿也说道。
闻师爷被几人说的也是一整沉默,走了数十步,才叹了一句:“世事无常啊,人世间的事本就是一笔糊涂账。”
说话间一众人出城走了有几里地,下了官道后上了一条支道,又走了几里地,远远就看到了一片亮着灯火的地方,朱栴猜是到了孙坏水的大官人府邸,看样子就是一家不小的庄园。
这孙坏水不在金陵城里置办府邸,却在城外坐拥这么一所庄园,也是不易。能舍弃繁华远离都市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否是像陶渊明一样的高士?
庄园门口的路渐渐宽阔起来,开始出现了支架撑起的铁锅油灯,铁锅油灯两边各有近十个,一直连接到了庄园门口的一个广场。广场四周又是铁锅油灯,广场被照的通亮。
“闻师爷,如此气派,怕是就连当今皇上的皇宫也没有这样的气势罢。”朱栴上前在闻师爷的身旁轻声道。
“黄兄弟勿要多言,今晚大官人府是在整治那些不守规矩的匠户和窑头。”闻师爷回了朱栴一句。
众人到了广场,朱栴这才发现广场的油灯间竖着十余个石柱,石柱上都捆绑着人,这些被捆绑的人各个浑身都血迹斑斑,显是被痛打所致。
“闻师爷,这些匠户窑头所犯何事?要如此对待?这不是私设公堂吗?按照大明律,此乃乱纪,是要送有司查办的。”
闻师爷被朱栴的一句话所怔住,他看着面前的小花子,若有所悟,随即笑笑,道:“看来黄兄弟是熟读《大明律》呀,谁再看不起花子,本师爷让他滚蛋。”
“闻师爷别这样,兄弟几人也是乞讨被欺负惯了,这才多了解了些《大明律》保护自己,此举实属无奈,实属无奈啊。”
说话间,朱栴还是多看了几眼面前的广场,匠户窑头们面前都摆放着几种刑拘,这私设公堂还这般显摆,真是目空一切。
大官人府邸的外门似是庙堂的山门一般,门口也是站着数位家奴,家奴们各个都是牙色短装,手持棍棒,面色冰冷一副威严间不知春秋的样子。
见闻师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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