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吃食,今日殿下回宫,她怕是要给个面子。”
采莲听罢,却是一脸难色,顾盼间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低低的应了声,不情愿的转身。
赵妈从余贵人的话中也是听出了端倪,愤愤道:“好她个张尚食,娘娘去要个点心还要搭上个‘请’字,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采莲姑娘,妈子我和你一块去,看看她们哪个敢不知好歹。”
赵妈说完,转身就往外走,也不管屋子里的余贵人喊话制止。
“随赵妈去吧,她对宫里熟,母亲莫要担心便是,只是这些日子母亲和几位姐姐都受了不少苦,栴儿想奏请父皇,接母亲去栴儿的大宅院去住。”
朱栴说完话,余贵人早吓得站了起来,惊呼道:“栴儿休要乱说,这忤逆的话莫要传了出去,你可知还有个八岁的弟弟?你将置他于何地?”
“余娘娘说的是,公子爷莫要逞一时之快,乱了皇室规矩,给余娘娘和二十殿下招来祸端。”李享也在一旁轻声提醒。
见母亲和李享这样说,朱栴才意识到自己是乱说话了。照自己后世的了解,父皇朱元璋的这些妃子只有有儿子的才在朱元璋殡天后,搬出皇宫到了儿子的封地养老,没见过有朱元璋健在时搬出宫的,除非被赐死。
想着也是后怕,差点因为莽撞给母亲招来杀生之祸,不觉间脸上也渗出了汗珠子。
余贵人却看着儿子,以为儿子哪里不舒服,就伸手摸朱栴的额头,李享在一旁看了,便抱拳说话。
“娘娘放心,十六殿下两个月没再犯过一次病,怕是这病根就此是除了。”
听李享这样说,余贵人自是高兴,给李享、赵可儿、项来三人行礼致谢。
屋子里正说话间,采莲笑着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食盒。进了屋子,采莲依旧笑着,将食盒放到了桌子上,一层层地取出了各色点心,共有八九种之多。
“采莲姐姐真是好本事,尚食局可给了这许多点心吃食。”清荷在一旁拍手叫好。
采莲看了一眼清荷,又看着余贵人和朱栴几人,自顾道:“你个丫头真是好不知趣,两个月来,娘娘的这宫里就没讨来过一盒点心,若不是赵妈赵宫正,姑娘我怕是跪破了膝盖的皮,那张尚食也不会给罢。”
“咳咳”
余贵人大声咳了下,采莲才扫了众人一眼,不说话了,退后低头站着。
一时间余贵人的屋子安静了起来,朱栴看着桌子上的点心,再看看母亲后,背过脸缓了口气,才转过脑袋笑着,要大家一起吃点心。
余贵人也是笑着招呼几人,几人这才在朱栴的带头之下,各自拿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见几人吃上了点心,余贵人又拿了两快分发给采莲和清荷二人。
吃着点心,朱栴味同嚼蜡,自觉着这点心无心下咽,只在喉间如同刀子在割着自己,难过间,还是问话:“母亲,这宫里可是两个月都未曾吃过点心?”
余贵人笑笑,又拿起了一块点心塞到了朱栴手上,道:“一块点心而已,不吃也罢,你父皇节俭,这宫里的娘娘们也都是节俭,栴儿勿要多想,快吃点心吧。”
众人正吃着点心,有尚仪局的女官送来了几盒水粉,说是包尚仪让送来的,还说余娘娘若是不够用,可随时去取便是,说完话,女官放下水粉退出走了。
“娘娘,定是赵妈赵宫正的功劳,这下好了,娘娘又有水粉用了,娘娘你都两个月没有擦拭水粉了。”清荷惊喜的大喊着。
“你这丫头又乱说,两个月不用水粉不也过来了,都人老珠黄了,不用也罢。”
余贵人呵斥着清荷,也对着朱栴笑笑,道:“栴儿,为娘遵照你的意思,将借娘娘们的银子悉数还了,你留下的那两套水粉也送与了李婕妤和崔美人两位高丽娘娘。”
“母亲辛苦了,儿子终是还了娘娘们的人情。”朱栴谢着母亲,还是高兴地当着余贵人的面多吃了一块点心。
正说话间,又有内侍端着一个盘子到了余贵人宫,原来是奉上了余贵人宫里的两个月俸禄银子,放下银子,内侍还是说了一句话。
“余娘娘,宁妃娘娘说这月俸发放的迟了些,还请娘娘莫要见怪,下月就照常发放了。”
内侍说完话,缄默的笑笑,躬身抱拳退出了屋子走了。
“娘娘,这月俸银子终是下来了,可还了惠妃娘娘的情了。”这次是采莲大声道。
说话间,又有女官送来了几件衣服,说是尚服局的孙尚服让送来的过冬衣服,还说若余娘娘需要还可派人去领取便是,女官说完,放下衣服走了。
“真是奇了,今日六局的人都快到齐了,莫不是皇上体恤咱家娘娘清苦,这六局的那些女官们才这般懂得圣意?”采莲抱起衣服,一脸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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