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朱栴装出一副害怕着急的样子大喊着。
“是我那侍女心儿,是心儿要撞墙,这个死丫头,栴儿快去救救她啊。”达定妃上前抱着着朱栴依旧在大哭大闹。
余贵人却吓得没了主意,只哭着搀扶达定妃,许久,达定妃才算是放开了朱栴。
赵妈看着达定妃的胡闹样子,只冷冷道:“一个丫头,拿死要挟主子,要死让她死就是了,看将定妃娘娘吓得,将那死丫头乱棍打死丢城外乱葬岗去便是。”
听赵妈这样一说,达定妃去忽地止住了哭闹,看了一眼赵妈,又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众人,只弱弱的道:“好,本宫就听赵宫正的话,将那死丫头乱棍打死,丢乱葬岗去,让她死也休想见到栴儿。”
“好,定妃娘娘早该这么办了,没见过这不晓事的下人,死了倒也干净。”赵妈接着达定妃的话,更冷彻的道:“不知那些司正们是如何调教的丫头,居然给定妃娘娘送去了如此不懂事的婢子,真是该罚。”
赵妈说话的时候,也是看着朱栴,朱栴便听出了赵妈是在将计就计,要堵住达定妃的胡闹,毕竟是掌灯时分,这样吵闹不是好事,传的整个后宫都人心慌慌的。
“余妹妹,本宫这就回去乱棍打死那个死丫头,断让她见不到栴儿,呜呜”
达定妃说着又哭了起来,朱栴看得是一阵恶寒,想来这定妃娘娘非要自己去她的宫里,莫不是还有什么话说?
想着,朱栴抱拳道:“定妃娘娘,栴儿这就随你去看看可儿姑娘,这死人总是不吉利的事,下人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所养,走,去看看。”
朱栴说完,余贵人和赵妈都着急起来,余贵人自是为儿子担心,不希望朱栴去淌浑水。
“赵妈,陪着母亲,本公子这就再走一趟,别闹出人命了。”朱栴对着赵妈说话间,也微微笑着,道:“难得定妃娘娘亲自来了,还跪着,大家都看到了,真是难为定妃娘娘了。”
说完话,朱栴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转身就朝外走,项来也一步不离的跟着朝外走。达定妃早没了哭声,丢下余贵人等人,扭捏间跟着朱栴就去了。
各个宫里都掌灯了,许是达定妃的哭闹传遍了后宫,今晚后宫的灯似是比往日多点了几盏。各个宫门口的内侍和侍女们都有出来,看着朱栴和达定妃,一时间都不敢说什么。
达定妃的院子里早没了王美人和孙才人,内侍张礼、董贵在屋子门口低头站着,屋子里却传出了嘤嘤哭泣,整个达定妃宫里倒是多了许多沉闷。
“可儿姐姐,你这是何苦呢?不就是多嘴说了一句十六殿下的是非话吗,却非要闹得要死要活的,却是为何。”
侍女琴儿在一旁,边擦拭着可儿额头上的血渍边哭泣。可儿正躺在余贵人的床榻上,闭着眼落泪。
朱栴看着两个丫头,也是一阵心酸,这丫头何故要自己揽下这差事?为主子分忧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做玩耍啊,这要是闹大了,六局的司正们怕是回处理她的。
“可儿丫头,你不是寻死觅活的要给十六殿下赔不是吗?十六殿下来了,你倒是睁开眼呀?”
达定妃说话间,丝毫没有了在余贵人宫里哭闹的悲切哀怨,语气却多了主子的高高在上和对下人的鄙夷之气,说完还看着朱栴微微笑了笑。
朱栴看了达定妃一眼,冷冷的转头走到了床榻前,这才微微笑着道:“可儿姐姐何必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不就是说了一句本公子的嘛,没什么啊,本公子本就是个病儿,姐姐倒是睁眼看看本公子啊?”
朱栴的话还是起了作用,可儿叹了口气,还是缓缓睁开了双眼,只是眼里的泪珠子早都汇成了两片水哇噙在眼眶里。
琴儿帮可儿擦拭了眼泪后,自己去抽泣着道:“可儿姐姐,十六殿下都说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谢谢十六殿下宽厚,可儿该死,不该说殿下的坏话是非,可儿的命不值钱,就让可儿去死好了。”说着话,可儿针扎着就要朝床下爬,被琴儿死死拦住。
“本公子都说了没事,姐姐就休要再这般不晓事了,你若死了,父母岂不是更难受了?”
可儿被朱栴说的,不针扎了,躺在床上只闭着眼睛在哭。
“好了,本宫的傻丫头,十六殿下都说了不怪罪你了,就放宽心好生养着身子,往后不准再做傻事了,这是要陷本宫于不义啊。”
达定妃说着话,上前接过琴儿手中的帕子为可儿擦拭着额头,似是言语间恢复了女人的温柔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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