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宗正为晋王朱岗、燕王朱棣,左、右宗人为周王朱橚、楚王朱桢。
鉴于任职宗人令、左右宗正、左右宗人的几位亲王都就藩在外,宗人府实际在京机构的最高官吏就是宗人府经历司经历穆春和了,内侍唱喊宗人府的人到了,围观的嫔妃们再是闪开了一条道。
穆春和到了中央,看了胡不尘几人一眼,胡不尘对着他摇摇头,穆春和这才上前,悄声在胡不尘耳畔说了几句话。
胡不尘听完,直接上前低声对着侍女静好说话。
“姑娘,你家主子病发前可有什么症状?可吃过什么?”
静好被胡不尘的话所惊吓,只慌忙抹着眼泪,依旧哭哭啼啼道:“我家主子并不曾又什么症状,下午还好生生的,还去了宁妃娘娘的宫里,都好好的,不曾想晚上却成了这样。”静好说完,更是瘫软,无法站立。
胡不尘和穆春和相视对望了一眼,胡不尘进了王美人的卧室,许久,他才出来,只将王美人用过的茶碗用一块素布包裹好,交于了另一位医士。
“姑娘,可将你家娘娘今日晚间所用过的碗筷拿来。”
胡不尘说完,静好这才摇晃着要站起,却终是没有站起。有侍女上前扶起静好,进了屋子,取来了一副碗筷交与胡不尘。
之后胡不尘在穆春和耳边低语了几句,穆春和才站在院子中央大声说话。
“后宫王美人因突发猝死亡过,经太医院几位医士会会诊,确系自身发病而亡,宗人府和内廷将会同礼部连夜发丧,侍女静好暂押宗人府听候发落。”
王美人是低等级别的妃子,也不曾育有儿女,尸首停放在后宫自是不妥。
穆春和说完,嫔妃们一阵叹息,朱栴明明听到的是事不关已的放松和宽心。侍女和内饰们却是哭泣不止,都看着静好被宗人府的人押走。
随后,胡不尘几位医士抱拳退出了王美人的院子,朱栴却在目送几位医士的时候,明明看到了八哥朱梓在众人围观的外围站着观望。
在一片哭声中,王美人被人用白布裹着抬出了院子,直到没有了踪迹,众位嫔妃们才止住了哭声缓缓回自己的宫里去了。
朱栴也牵着母亲余贵人的衣袖朝回走,不想刚走了十余步,八哥朱梓却趁众人都离去的机会,上前拉扯住了朱栴。
“母亲、赵妈,你们几人先回去,我和八哥说说话就回去。”朱栴说完,余贵人和赵妈都不作声,带着采莲和清荷不情愿的走了。
“十六弟,八哥想好了,也去和父皇辞行了,明日一早就回长沙府,没想到今晚宫里还是出了这样悲伤的事。”
朱栴接着宫灯闪烁间,看着朱梓,许久,抱拳道:“八哥,今晚之事宗人府和太医院自有公论,你我兄弟也是无能为力。”
朱梓不语,少倾,抱拳道:“十六弟,可还有什么话要和八哥说的?怕过了今夜八哥再没有机会听了。”
朱栴一惊?八哥怎地说的这样准?他该是四月就要自焚身亡了,眼下这样说话,莫非是有天人相助?亦或是也是后世而来?
想着,朱栴依旧抱拳道:“八哥,你我兄弟一场,世间一遭,也算有缘,不知八哥明日一别,何日再可相见,八哥,请受弟弟一拜”朱栴话语湿润间,忽地跪下身子,磕头起来。
朱梓见状,慌忙抱拳对着朱栴跪下,道:“十六弟,你这是何故,非要让八哥扯着肠子想你吗?”
“八哥,何出此言?你我今日所做,皆是自己所为,没人可以救赎,除了你我自己”
朱栴说着话,扶起朱梓,兄弟二人竟一时无语四望。
项来在一边看得着急,二位皇子这般相敬着谦让说话,若是被其他内侍丫头看到,怕是不好。
“八王爷,公子爷,你二人就勿要这般客气了,若被他人看到恐是不好,宫里刚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二位爷就速速散去吧。”
兄弟二人这才放开了手,相互看着对方,一时间还是陷入了静默,宫灯摇曳间,灯光投射在二人脸上、身子上,飘忽间似是有万语千言不能言说。
“二位爷,速速散去吧,这宫里可是随时有打更内侍走来。”项来催促着兄弟二人。
朱梓看着朱栴,还是抱拳轻声道:“十六弟,来日方长,希望你放过那些曾跟随八哥的人。”
“八哥,也请你放过跟随弟弟的人,弟弟希望焚烧作坊和内侍卓然的死是最后一次。”
朱栴没等朱梓说完,沉沉的打断了他的话,一席话又说的朱梓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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