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楼会馆门口的几位护院依旧站在两旁,边上的几位轿夫还是老规矩的聚在一起聊着什么,一切似是如故,毫无征兆的样子。
朱栴(zhan)一行七人出现在华楼会馆门口时,护院们都又惊又傻,惊得是十六殿下怎地又来了?他一来就有事发生。傻得是穿飞鱼服挎绣春刀的亲军居然是少公子,少公子不是带着夫人去了宁夏吗?怎地成了亲军?
“哥几个好啊。”
朱栴抱拳,嬉笑着和几位护院打招呼,顾盼间还是看了于宗庆一眼。
“十六殿下,你来了。”
一位护院上前,抱拳回礼间也是扫了于宗庆几眼后,闷声退下不再说话。
按照过往的规矩,只要朱栴一行到了华楼会馆的大院门口,执事万妈一准带着几位姑娘飘出来迎接,朱栴还在和护院一一打招呼的时候,万妈果真带着几位姑娘到了大院门口。
“哎呀,十六殿下,几位公子爷,欢迎啊欢迎,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
万妈挥舞着帕子,嬉笑间扑到了几人面前,才打完招呼,她的脸上已经变了颜色,看着着飞鱼服的于宗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惊慌还是错愕,少公子公子怎么变成了亲军?
吃惊之余,万妈脸上还是很快恢复了常态,摆出了一副关切的笑脸道:“这不是宗庆少公子吗?怎地一夜之间从宁夏卫百户变成亲军了?”
“在下南镇抚司镇抚使于宗庆。”于宗庆冷冷说着话,一手亮出了亲军镇抚使的腰牌。
“好,好,镇抚使大人里面请。”
万妈说话间将帕子搭在嘴唇前咯咯笑着,还不忘喊着姑娘们招呼客人,众人便依次进了华楼会馆的大堂。
“今日余镇抚使请客,烦请万妈为我等安排靠近柜台的一张大桌子。”
朱栴抱拳说话间,带着几人朝大堂中间靠近柜台的大桌子走去,那些姑娘和伙计们都开始了窃窃私语,还对着于宗庆指指点点起来。
大堂内其它桌子旁的盐商、茶商们都停下了手中的酒杯和筷子,齐刷刷的朝着朱栴和于宗庆几人看来,一时间大堂内的气氛有些难以捉摸的怪异。
“掌柜的,好酒好菜只管上。”
于宗庆对着万妈喊话的时候,从腰间拿出了一锭银子摆放在了柜上。华楼会馆的姑娘和伙计们都看着自己家的少公子,不知道他这是怎地了。
“哎呀,我说少公子,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自家公子请客吃酒还要出钱?快快收起来,快快收起来。”
万妈说着话,已经抓起了柜上的银子朝于宗庆的手上塞了过来,却被于宗庆冷冷的一把推开,还差点将万妈推倒。
“姑娘们,还愣着做什么?好酒好菜只管给少公子上。”
万妈尴尬间大喊了一声后,看了一眼于宗庆,再扫视了大堂里的所有人几眼,羞红着脸转身上了二楼。
朱栴暗自看着万妈上了二楼,也看到了一位蒙着面的女子站在二楼的天井处,扶着栏杆对着大堂看着。见万妈到了面前,蒙面人便缓缓退着没有了身影。
二楼的一间屋子内,蒙面人揭下了门面的黑纱,她早已是泪流满面,此人正是于宗庆的母亲于夫人。于夫人抽噎着,万妈递给了她一块娟帕。
“夫人,咱家少公子怎地穿上了飞鱼服?这不是要和老爷和妇人对着干吗?”
于夫人被万妈的话所唤醒,擦拭了泪珠后,郁郁道:“都是我和老爷害了他,不该让他回来,他若在宁夏自是不会有事。”
“夫人,少公子所穿的还是朱元璋御赐的飞鱼服,此事怕是另有蹊跷。”万妈道。
“想是那朱重八已经盯上了华楼会馆,他是想让宗庆来对付老爷。”于夫人说话间,银牙交错,道:“好酒好菜给宗庆上便是,怕是他今日会来也是有所交待。”
“是,夫人。”万妈答应着于夫人,转身出了屋子。
姑娘们将下酒菜摆满了桌子时,一位伙计也抱来了一坛好酒。于宗庆打开酒坛,抱着酒坛给朱栴几人斟酒,姑娘和伙计们看得面面相觑。
“公子爷,李先生,几位兄长,宗庆敬各位。”
端起酒碗时,于宗庆还是对着万妈看了一眼,之后和朱栴几人碰酒,一声酒碗的碰撞声后,众人都大喊着喝了起来。
朱栴只端着酒碗微微润了润嘴唇,还是抬头朝二楼天井的栏杆处看去,这次他看到的除了蒙面的人外,边上还站着一位男子,男子正是于宗庆的父亲于文。
“宗亲公子,今日以南镇抚司镇抚使的身份回到华楼会馆,给诸位说几句吧。”朱栴说话间,端着酒碗站了起来走到于宗庆面前,在于宗庆耳边低语了几句。
“诸位,感谢公子爷和诸位搭救宗庆,没有诸位,宗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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