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还查明,潭王爷的贴身侍卫纪廉是位耿直之人,他一直在怀疑侍从王喜和海杰,海杰虽死,那王喜却还掌握着一些罪证和手段,只是潭王爷不知而已。”
朱栴听着陈梓文和诸位小兄弟的说明,还是大为心动,没想到这些小兄弟的侦办如此高效,连哪位王爷下榻的去处都知道了,纵是亲军又如何呢?
挥挥手,朱栴制止了陈梓文等人的奏报,他回头朝着马世勋、史大亮、赵可儿三人笑笑,直笑的三人不知所措。这小小屁孩怎地如此精明?连亲军办不到的差事他们居然也办到了,真是人小鬼大。
陈夫人和江六娘端来了茶水,朱栴却摆摆手,带着马世勋几人出了陈梓文家的大院,再次来到了西市坊的街面上。赵可儿却是借故留了下来,陈梓文带着他进了自家的一间屋子,之后跪下就拜,原来师徒一场。
主仆一行人才到了西市坊街面上时,应天府推官王定一带着几位应天府衙役到了朱栴面前。推官为正七品,掌理刑名、赞计典事等职,王定一不够五品,自是没有点卯上朝。
“十六殿下,我家府尹大人派小的前来西市坊,要小的跟着十六殿下全程参与西市坊改造,还望十六殿下收留小的。”说话间,王定一抱拳躬身。
朱栴一看孟端老夫子将自己最欣赏的应天府推官王定一,送到了西市坊,不免对孟端心存感念,遂抱拳对着王定一道:“王推官清廉一方,实为我西市坊改造的功臣。”
王定一被朱栴赞誉的不觉脸红,遂报拳致谢,如此一来二往客气间,二人也消除了先前在应天府衙门大堂上的彼此误解。但要说误解,怕是唯有王定一对朱栴的误解,而朱栴对王定一的敢于直言却是赞赏有加。
“王大人,请随本公子去见几位先生。”朱栴说着话话,做出了请的手势。
王定一笑笑,回了请的手势后,一行人朝着工部营缮司员外郎夏仲和主事萧宗恩所在在的地方而去。
“诸位师傅辛苦了,这基础要先上号的石料砌垒,江南多雨,这西市坊改造匠作要历经百年、千年方显我工部精作。”
工部营缮司员外郎夏仲正对着匠人师傅们喊话。夏仲边上,工部营缮司主事萧宗恩正拿着图样在仔细琢磨,两人不经意间,朱栴已经带着王定一几人到了面前。
“两位大人,本公子给诸位介绍一位西市坊改造的新功臣,这位是应天府推官王定一王大人,自今日起,王大人将全程参与西市坊改造,西市坊改造开市后,王大人也将是应天府常驻西市坊的朝廷大员。”朱栴肚子和众人介绍王定一。
王定一遂抱拳给工部营缮司员外郎夏仲和主事萧宗恩二人行礼,自此,这三人成为了西市坊改造的三位最大功臣。
见西市坊工地的逐项杂事均有了开展,朱栴这才放松了许多,默默带着马世勋、史大亮、项来三人就要离开西市坊,准备去东市坊。
主仆一行人正要走,忽地被一人拦住了去路,此人上前恭敬抱拳行礼,口中还不忘说着让朱栴等人不明所以的话。
“十六殿下慢走,下官今日来迟了。”
众人一看,瞬时气恼不已,来人正是通政使司户部给事中陈笑风。今日陈笑风不曾穿便服,穿着从八品的乌沙补子,倒也显得庄重正式,看的朱栴几人有些意外。
“陈大人这是何意?莫非是要故意和我家公子爷过不去?”马世勋上前没好气的质问起来。
朱栴伸手阻止了马世勋,毕竟陈笑风这厮今日是穿了官府,还是勿要轻视他才是。
“陈大人,今日拦着本公子,有何高见?大人没去给皇上递交奏章文书,却到这西市坊来,不知通政使司和户部的大人们知晓否?”
朱栴莞尔一笑,还是抱拳客气的和陈笑风行了礼,但言语上却是多少带了些嘲讽和不屑,说完话的时候,朱栴后背已是一阵恶寒。
“哈哈,下关让十六殿下见笑了,今日本是户部、礼部最为忙碌忙碌的一日,皇上接见朝贺使节团,是可惜下官官职低微无缘朝会,这才来着东市坊看望十六殿下。”肚子饿好朱栴大笑间,陈笑风抱拳自嘲道。
“陈大人有话就直说,勿要绕弯子,本公子洗耳恭听便是。”朱栴回道。
陈笑风见朱栴如此说,便也莞尔一笑,抱拳直说。
“十六殿下,今晚戌时,有人请殿下同福客栈赴宴,还请殿下赏光。”陈笑风道。
“哦?不知是何人如此看得起本公子?”朱栴追问。
陈笑风再次笑笑,抱拳道:“是几位王爷,还请十六殿下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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